陶慈轉身回到臥室換了一身寬鬆的衣物,挺直了身子讓自己打起精神,接著便跟隨著斯安來到了練功房。
這間練功房是由一千六百塊長五十厘米,寬十厘米,高三厘米的沉寂深海萬年的烏木鋪設而成的。
這種烏木散發的香味不僅能通氣調節,打坐冥想時更是事半功倍,長期還可延年益壽。
以前陶最的殺戮氣息太重,這裡便成了他最喜歡待的地方。
但卻是陶慈最討厭的地方。
因為烏木還有一個功效,那就是辟邪。
即使現在的陶慈已經有了軀體,走進來還是會有些本能的排斥和不適感。
微風吹起寬大窗簾的一角,陶慈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站在武器架前的男人。
男人身上還穿著未換下的軍裝,與陶慈印象中的不同,這個世界的軍裝採用的是深藍『色』的布料,『插』在褲子口袋的袖口處繡著潔白的薔薇花。
精緻低調而內斂,腰間扎著的深棕『色』皮帶更是將他矯健的身材展『露』無遺。
“大伯。”陶慈開口輕聲喊道,從前陶最的身上氣焰太高,所以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近距離地靠近過他。
“你來了,過來。”
耳朵輕微地聳動,陶最轉過身,玫瑰『色』的嘴唇隨意地翹起,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簡單的一句話被他用著命令的口吻說出來,明明有些盛氣凌人,卻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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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間對上陶最的臉,陶慈抓緊衣角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擦了兩下。
美豔不可方物的男人。
陶慈的內心有些複雜,說不出清是什麼樣的感受,整個陶家最讓她避諱也最讓她看不懂的人就是陶最了,以前是用旁觀者的眼神默默注視,只覺得他對待家人是真的好,小時候教原身學武,即使很嚴厲,在她受傷時也會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然而,現在真正站在他的面前,陶慈卻沒有感受到那種細緻的溫柔。
這個男人即使是笑著讓她過去,也沒有一絲對她發自內心的喜愛,虛偽殘忍到了極致的行為。
忽略心中突然傳來的一絲失落,陶慈面上依舊保持著氣定沉靜,向前走了幾步。
注意到陶慈那有些侷促不安的小動作,陶最原本平靜無謂的眼裡多了些探究。
“你回來有上星博嗎?”
星博?陶慈遲疑地搖了搖頭,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難道跟系統提到的漲信仰值有關?
“聽說你在學校遇到了一個找你麻煩的人,還罵他是垃圾?嗯哼?”尾調拖出的鼻音慵懶又令人心悸。
不等陶慈回答,又諷刺道:“太弱了!作為陶家人,脾『性』怎麼能這麼小,如果是我,我不但罵他是垃圾,我還會證明他是垃圾。”
陶慈默然,終於知道原主那個囂張跋扈的『性』子是從哪裡學來的了,只不過在陶最面前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不值一提。
“是。”老老實實地點頭,然後就接到陶最扔過來的木刀。
果然。
“讓我來看看最近你有沒有一點長進吧,走神的話可是要死的喲。”
話音一落,一股強烈凜然的殺意迎面侵襲過來,緊接著一把同樣的木刀攻擊而來。
陶慈本能的揮刀攔擊,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幾次攻防,卻一直被對方隨意的動作死死地壓制著。
好強!
“啪——”
木刀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陶慈的手腕一麻,刀已經落了地。
“再來。”陶最的聲音冰冷而不屑。
陶慈仰頭,對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宛如俯視著一隻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