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建,可以走了。”
被唸到名字時,言建正坐在角落裡扣腳趾頭。
走?
狗都不走!
他無賴一樣笑著,“我不走!我就喜歡待在這裡。”
出去後被債主攆狗似的追著滿大街跑的鬼日子,哪有在看守所舒服?
“走不走,你說了不算。”
看守的人說。
幾分鐘後,言建被抬出了看守所。
“怪了,這些人怎麼回事?”
言建懵了。
他進看守所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他不走卻硬是被人抬著出來。
也罷。
出來就出來了。
大不了犯點事再進去好了。
當務之急是搞錢!
有了錢,他才能將之前輸掉的都贏回來。
“建哥,你真的出來了?”
言建剛盯上一個隨手把錢塞在屁股口袋裡的女生,才要下手,就被身後傳來的哭泣聲打斷。
他回過頭,厭惡地看著來人,“你來幹什麼?”
這一轉頭的功夫,那個女生就不見了。
“操!”
“老子的錢!”
他氣得不行,轉過身對著汪鵑就是一頓猛捶。
“真喪氣!”
“老子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讓你給攪和沒了。”
汪鵑捱了打,卻不叫痛,反而紅著眼睛上去抱言建,結果被言建一把甩到了地上。
有路人看到了,剛想幫忙,也被言建陰著臉罵走了。
“你他媽能不能不跟著老子?”
言建半蹲下來,一把捏住汪鵑的下巴。
每次他進看守所,汪鵑都跟個幽靈似的在外面等,直到他出來的那一天。
汪鵑說:“我不能沒有你。”
很早之前,她就已經失去了一切。
如果連言建也失去,那她的人生就徹底變成個笑話了。
她說的深情款款,眼裡滿是愛意。
可言建沒有絲毫感動,反而一巴掌打在汪鵑臉上。
“現在呢,清醒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