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他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烏景元被師尊突然的反常驚到了,下意識想掙脫。
下一刻就被一股蠻力摔上了床,師尊根本不允許他掙紮,直接施法束縛住了他的手腳,將他牢牢綁在了床上。
還將他身上的衣服,撕了個粉碎,更是抓著那隻被張子隱吻過的手腕,狠狠用衣袍擦拭,疼得烏景元差點慘叫出聲,感覺那塊皮肉都快被搓下來了。
師尊貼著一模一樣的位置,俯首狠狠咬了下去。
只一口,牙齒貫穿皮肉,抵著腕骨,鮮血瞬間淌了出來,烏景元疼得叫出了聲,感覺骨頭都快被啃碎了,他本以為這樣已經足夠痛了。
可接下來師尊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口噴灑在他身上的氣息,都讓他痛上加痛!
他實在受不了了,哭著求饒:“師尊,不,不要……”
“不要?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求的麼?怎麼現在又說不要?”
師尊的一句話,猶如迎面而來的一記耳光,瞬間讓烏景元的求饒,吞回了肚子裡去。
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像烏雲一般籠罩著他。
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淌入了烏黑的鬢發中。
烏景元滿心苦笑地想,是啊,這個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渴求的,如今真的得到了,他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呢。
……
張子隱昨晚發了半宿的酒瘋,動靜大到驚動了整個天道府。
最終還是他父親出面,施法將他打暈過去,關回了房裡,才平息了這場鬧劇。
可留宿在天道府的賓客們,基本上都聽到了些許動靜,也聽見張少主哭著咆哮,此生只要烏景元一個。
還說什麼,斷袖就斷袖,毀容就毀容,廢了就廢了,他就是要烏景元!
待烏景元醒來時,外面天色大亮。
師尊不知何時離開了,只剩下滿屋子狼藉,提醒著他昨晚和師尊發生了怎樣的荒唐事。
他起身揉了揉絞痛的眉心,揉著揉著,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淌了出來。
從眼眶裡,從師尊傷過的角落裡,一同湧出。
上為師尊流著淚,下為師尊流著血。
可師尊卻不愛他,師尊只是氣憤他不知悔改而已。
大師兄,小師叔還有寧師兄得知後,輪番過來安撫他,烏景元怕眾人擔心,一直強撐著擠出了笑容。
午後,有個張家門生過來,說張夫人請他過去一見。
烏景元隱隱明白張夫人為何找自己,也沒有推辭,起身換上幹淨衣服就隨那門生去了。
張子隱在張家身份特殊,據說張夫人生他時難産了,差點一屍兩命,好不容易才把孩子生了下來,也因此元氣大傷,還沒出月子,就閉關去了。
這麼一閉關,就閉了將近二十年,直到聽聞兒子要定親了,才破關而出。
眼下正坐主位上,穿著一身金色的道袍,梳著幹練的發髻,並沒有佩戴太多首飾,只在發髻中央,簪著一朵明黃色的牡丹,年過四十,保養得宜,看起來雍容華貴,風韻猶存。
張子隱的容貌,在修真界已數上流,說是萬裡挑一毫不為過,如今看來,容貌卻與其母並不肖像,反而更像的父親。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可烏景元卻突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動,彷彿曾在哪裡見過張夫人。
總覺得熟悉卻又陌生。
他愣愣站在原地,一時都忘記了行禮。
直到聽見張夫人用冷漠又嘲弄的語氣問他:“你要怎樣才能離開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