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尹姐姐的家傳至寶。”
“不錯,正是她母親的遺物,不日前她將此玉結隨信附來。信中濃墨重彩地介紹了一個人,言其姓甄名遙,姿容昳麗傾國傾城,文武雙全堪當大任!”韓姯說著上前握住了對方的衣袖。
“多謝二位賞識……”
沒想到是尹月推薦的自己,怪不得韓姯會對自己異乎尋常的一見如故,卻原來是這個緣分。
“日久天長,我們的路還很遠呢!”
既然賢才已覓,韓姯不由得緊鑼密鼓張羅其他事。這一次,她不僅要為了自己奮鬥,更要為身後緊相隨的知己們沖鋒陷陣!
只是就在她們討論國家大事時,另一邊的阿憐和季勻猶不知局勢轉變,仍在伺機企圖暗度陳倉,為此季勻愁的幾乎吃不下嚥。她倒是想悄悄恢複記憶,可怎麼毫無破綻地演繹呢?
都是阿憐嚇唬人,說什麼韓姯早就看破了她的手腳,以及她的表現不夠如火純青……
哎呀,早知今日,當初便該加入暗鶯舵!
季勻心煩意亂地托腮胡想,就在她最困頓不已時,門扉突然開啟。
“季大夫?”熟悉的嗓音,聽得她愈發膽顫。
“呃,大大……韓大人!”
即便阿憐向來嘴巴比腦快,彼時亦少不了驚慌失措,言語有些灼急。
見狀,韓姯立即轉移話題,笑意盈盈地問:“藥喝了嗎?”
季勻低頭躲閃,悶悶道:“喝了,就是現在整個人比較渾沌,腦海裡各種畫面交織像一團漿糊。”
“莫怕,這許是記憶要恢複了。”韓姯微微挑眉。
此舉無疑於瞌睡送枕頭,季勻馬上順坡下驢:“我已經記起些細枝末節了,只是我們到底什麼關系還不清楚。”
一個頭兩個大,韓姯懶得糾纏,毫不猶豫地斬斷情絲:“我們非愛侶!”
一剎那,季勻心碎難耐,但為了掩飾情緒,她不得不故作堅強。
“是嘛,可我還記起一個人,她似乎對我更重要。”季勻有意刺激對方。
“誰?”韓姯眉心緊皺。
“約莫叫甄遙,不知怎的,一想起她我就忍不住流淚……”
哪知季勻的試探未完,好端端的韓姯驀然氣惱,破天荒地變了語氣:“季大夫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咦,說翻臉就翻臉!
季勻支支吾吾不知所措,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雙頰緋紅地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韓姯略帶寵溺地搖頭,一字一句道:“那個舊醫箱出賣了你,你都記不得自己是大夫了,卻還偷偷撿走捨不得丟棄!”
沒想到細節決定成敗,季勻遂心甘情願地認輸。不過受罰她自己來就行,千萬不能連累其他姐妹。
然而季勻哪裡曉得,此時此刻甄遙正與阿憐小別勝新婚。
臥房寂靜,燭臺幽明,伊人相對舉杯。
“見到我,為什麼又不說話了?”甄遙眉目如畫,燈下美的出塵。
阿憐頓時沒出息地瘋狂咽口水,音細似蚊吶:“那太太想聽什麼話?”
“胡鬧!”
甄遙口是心非地拽住她的胳膊,眼神炙熱:“不要亂講,咱們還是先聊聊韓大人吧。”
“古人雲:‘春宵一刻值千金’,反正事已至此,此刻莫管韓大人了!”
阿憐桃花含情水脈脈,眨眼功夫甄遙便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