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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自古權爭力鬥,多的是成王敗寇。
甄遙全然不慕名利,而今養母之仇已經得報,她心中唯一在意的只有阿憐。
“韓大人乃皇室貴胄,既出號令,庶民焉能不從。可甄某不過一介無知村婦,恐難當大任!”她毫不猶豫地出口婉拒。
話已至此,韓姯還有什麼不明白,但她著實不想錯失人才:“你何必妄自菲薄,在我看來你勝過俊秀萬千。”
聞言,甄遙緩緩抬眸,彼此倏然相對。
“韓大人有所不知,世間榮華皆為煙雲,甄某志在平溪安老。”
“好一個歸隱田園,誰又不想呢!但秦宜久經江南,她親手打造的暗鶯舵亦被你連根摧毀。如此一來,你覺得她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你嗎?”韓姯擰眉冷笑。
“我與大殿下無冤無仇,況且陳容是自作孽不可活——”
韓姯驀然將其打斷,話語十分尖銳:“甄遙,我真的很欣賞你,所以才會苦口婆心地相請。”
言下之意,莫待耐心空耗。
可甄遙不為所動,氣節如竹:“對於您的好意,在下發自內心的感激。我何嘗不明白您的謙和禮遇,更瞭解坦然背後的信任,但王圖霸業,豈容我等卑微之人圖謀。”
“庶民才是國之根本,甄遙,我不贊同你的看法!”
韓姯漫不經心地踱步,視線倏然遠眺:“當今天下看似四海承平,殊不知已是民怨四起。我母後女扮男裝,內廷世家無一不知,可老百姓卻始終被瞞在鼓裡。依我看,女兒身怎麼了,治國平天下我們不比男子差。”
“您講的沒錯,可聖上多年來勵精圖治,早就是百姓心中萬分仰賴的乾坤。就算有朝一日聖上身份大白,我們依然會擁護愛戴她。”
“但願如此,現下她的一舉一動都要牽制於世家,更遑論廢除諸多政令。依我看,婦人無故守節便是極大的不公。”韓姯滿臉苦楚,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甄遙。
有些話,她終究無法訴諸於口,畢竟對一切瞭解得越深,人就越壓抑痛苦。如若秦宜承繼大統,將來寒門婦孺再難起勢,她也休想全身而退!
“韓大人胸懷大志,定能主宰沉浮。”
甄遙沒有恭維,某一瞬,她彷彿在對方身上看到另一個人。
那人曾是她娘親的摯愛,如今的西山各寨亦是那人的成果,然而當娘親含恨而終後,那人卻逼她接任西山統領,自此徹底斬斷塵緣……
捫心自問,甄遙無時不感激對方的撫育,但也著實恨她的冷酷無情。
想來當年西山之上,那人定也懷了憂國憂民的淩雲之志!
氣氛不知何時變得沉寂,韓姯似在思索,許久才緩步抵近,溫聲道:“我只怕是此生壯志難酬,你們都不明白。我與聖上母女情份單薄,她極不喜我的出身。倘若我不為自己為理想爭一爭,京都再也不會有我的立足之地。”
清淚兀自落兩行,滿腔酸澀又能向誰言。
甄遙被其堅韌不拔的品性深深感染,因此她深呼一口氣地問:“韓大人,那鄙人能為您做什麼呢?”
韓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目光隱忍至極:“若得卿助,姯必如虎添翼也!”
“韓大人……”
其實甄遙明白,對方掌握她很多把柄,但相談中始終未曾半句威脅。這樣的上位者,如何不令人心甘情願地臣服。
“甄遙!”韓姯激動到無法言喻。
“我願為韓大人肝腦塗地,只是有一己之私求您成全。”
“是阿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