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彼此已失去理智,但阿憐偏生管不住一張利嘴。
“好一個不虧,那今日你便再狠償些。”
甄遙斂眸輕邁,長臂一伸牢牢將她桎梏。
阿憐霎時花容失色,脊背緊貼在她懷中,莫名戰慄:“你敢!”
下一刻,甄遙即憑著欣挺身高將她腰間絲帶扯開,繼而細指靈活盤索,臂腕攬盡胸前疊峰春色。
山中寒急,冷風吹起雪膚輕顫。
“阿憐,原是你逼我——”
耳畔溫暖呼吸促而微刺,阿憐尚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大腦便陷入一片空白。
印象裡太太的手是那麼精美,可當下卻刺骨凜冽。
骨節分明,根根似主。
極致冰火兩重天,淺斟慢酌,陡然深延,使得所有念想破碎不堪。
低啜將起,覆湮紅唇。
無法哀求,不得哭訴,唯有承受。
明明很羞恥,屏風之後的狂放無度,但阿憐竟無法抑制地燃起歡愉,連帶著近乎貪婪的渴欲。
“嗚嗚嗚——”
她梨花帶雨落香腮,身子綿軟全憑半截玉臂力撐。
“哭什麼,要不了你的命。阿憐,你這該死的妖祟!”
甄遙嗓音沙啞,神情複雜模糊。
所有力氣和手段,恨不得全部施展,卑鄙霸道又怯懦惶恐。
該如何留下這水性楊花之人,難道真如阿勻所言,通宵達旦嬿婉不休,方能讓對方刻骨銘心。
就在阿憐隱忍無措的關鍵時刻,甄遙無計可施地埋首,舌尖在其頸肩相連處轉徙。
酥麻,盼求,依附,迎合,纏鬥。
舒泰通頂的一剎,對方柔軟倏成尖銳,皓齒毫無預兆的加力。
阿憐乍然痛虞,兩股廝磨鼎立,她嬌喘連連,卻聽屏風外依稀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太太——”喃喃輕得不能再輕。
此刻甄遙衣著仍是體面光鮮,聞聲迅速將其抱扭方向,但彼此依舊親密貼合。
“誰在外頭,滾出去!”
阿憐聽著頭頂疏漠不耐的嗓音,方知太太面具下的真身多麼冷肅。
“阿遙?”季勻狐疑地望著屏風。
“是你,有什麼事稍後再議。”
阿憐剛豎起耳朵,竟被對方隱秘的懲處,害的她再不敢胡思亂想。
只是甄遙的話,當即惹來季勻得不滿,她又往前複行了兩步,撓頭抱怨:“不是你讓大家夥傍晚來議事,何況外頭那個小丫鬟兩個人都快綁不住了。”
“今夜無事可商榷,你讓眾姐妹各回各寨吧。至於那個小丫鬟,給她擇個住處,告訴她宋憐一切安好。”
聽到這番話,阿憐氣的仰面直吹甄遙的鬢發。
季勻很是不解,凝眸斜窺著屏風道:“也罷,可這宋憐現在何處?”
“不勞你牽掛,還不出去,否則我就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