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渚玉不語,發出了輕微的喟嘆。
“還要再往下?我握著你的手,沒用力度,你可以指導我,想摸哪裡都可以。”
莊渚玉現在意識太迷糊了,說什麼他都理解不了,所以梁聞淵的話說得特別直白特別露骨,他怕莊渚玉理解不了。
“讓我來。”莊渚玉主動貼近,蔥白的手指緩慢向上,到達了最頂層的襯衫紐扣,手指有意無意地蹭過梁聞淵的喉結,反複了一下,回到了紐扣,用沙啞黏糊的聲音輕聲說道:“外套脫掉......”
“現在就脫。”梁聞淵仰著頭,剛才被莊渚玉摸到喉結的感受太刺激,他現在喉嚨就像冰火兩重天,連帶著聲音都變得低啞,差點說不出話。
外界的喧囂全部隔絕,此刻只有脫掉衣物的曖昧聲音,梁聞淵耳朵悄悄紅了一塊,臉也在發燙,他不敢看向莊渚玉現在的樣子,他怕自己的獸類本性發作。
要隱忍、隱忍,再隱忍。
只是在幫莊渚玉治病,他需要自己的幫助。
那天莊渚玉去完醫院後,李巍湊巧碰到他,更巧的是,他要去找的人正好是莊渚玉的門診醫生,保護病人隱私是重要的,但李巍極其想知道莊渚玉得的到底是什麼奇怪的病。
恰巧李巍說出了自己懷疑的地方,莊渚玉大腦認錯的這個人是他的朋友,醫生聽到了之後為了病人治病需要,就將病狀一一說出。
李巍立即打了電話給梁聞淵,告訴他目前最大的表現是面板饑渴症。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之前莊渚玉會突然想觸控自己的身體,困惑了許久的問題在一瞬間得到解答,隨之而來的是失落。莊渚玉是因為身體的本能才想接近自己,這就像好不容易進了幾步結果又回到了原位,甚至是負幾步。
但莊渚玉認定的治療物件只有自己。
梁聞淵承認自己有病態的心理,他覺得暗喜,還好莊渚玉認定的是自己,這怎麼不算是一種特殊?他會幫助莊渚玉治癒病症,只要他需要,自己永遠第一個出現,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把他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現在的梁聞淵在承受著痛苦,一面興奮一面低落,他脫掉外套甩在一邊,襯衫手臂的地方有些緊繃,此刻,衣服對他來說就是束縛,是囚籠,令他憋得慌。
“繼續解開紐扣。”到現在也沒解開第一顆紐扣,莊渚玉有些著急,手上的動作變得亂糟糟的,他挑起梁聞淵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自己解開......”
順從地一顆顆解開,直到第三顆紐扣,梁聞淵偏過頭去,垂下眼睛微微喘息著問道:“這樣可以嗎?”
室內的溫度由於蒸騰的曖昧持續升高,梁聞淵無法描述現在的心情,他活到現在,從沒有這麼激起的情緒過。
“繼續。”莊渚玉的手指攀上他的,滑到第四顆,催促著,“快點。”
這顆紐扣最後以崩掉的後果結束,“啪”一聲,忽然安靜了,莊渚玉看著彈在地上的紐扣,說道:“我會還給你一件新的襯衫。”
梁聞淵現在巴不得把襯衫脫掉算了,他了解莊渚玉現在的狀態,湊到他的耳邊,差一點就要擦碰到耳垂,有些抱怨地說道:“你明天還能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嗎?”
襯衫紐扣全部被解開,莊渚玉細瘦清麗的身軀埋藏在藍色襯衫中,顯得他更白了,他半攬住梁聞淵,幫他把兩條衣袖脫掉。
襯衫也被甩在了一邊,梁聞淵還沒來得及反應,莊渚玉就爬到了他的身上,坐在他的腿上,把梁聞淵壓得只能用手肘撐著沙發。
居高臨下看著,莊渚玉眼神迷離,呼吸有些困難,只能微張著嘴巴吸氣吐氣,身軀顯現微微的顫抖,他坐在梁聞淵的腰腹上,腿根相觸,感受著那片肌膚的親密距離。
很硬,比任何時候都硬,又有著一股韌勁兒,莊渚玉的手壓在梁聞淵的胸肌上,輕飄飄一句話就把梁聞淵的魂魄勾走了,“比上回還要硬,你不要使勁兒。”
他也不想使勁兒的,但腰腹被莊渚玉的大腿壓著,他哪能淡定?
但是莊渚玉竟然還能記得上次?這讓梁聞淵覺得異常欣喜。
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襯衫和細嫩的面板粘在一起,有些地方出現小塊的汗濕,比如薄瘦的蝴蝶骨那兒,莊渚玉雙手撐著,那塊蝴蝶骨的弧度更漂亮了,他現在沒有過多的自我意識,全身僅存的滯緩意識都調動在感受梁聞淵的身體上。
“我盡量放鬆。”梁聞淵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他的眼睛裡燃燒著欲色,是情慾的味道,彷彿要把面前的人全身都剝光了,再細細舔去。
莊渚玉的手下滑到小腹的位置,人魚線往下,是危險地帶,指甲扣到腰帶,發出輕微的曖昧聲音,猛地被揪起。
梁聞淵的心也被揪起了,他連忙擋住,捉住莊渚玉不老實的手,喉結滑動,“你想要往下嗎?”
莊渚玉直勾勾地看著他,即便這樣,他都沒有被情慾侵染,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不要再往下了,你明天會後悔的。”梁聞淵讓他往上面,“在上面摸摸就好,你想摸哪都行,還有後背,我可以趴著。”
“先別轉過去。”莊渚玉說道,忽然受不了頸上領巾的束縛,這裡溫度太高了,他被熱得一身汗,領巾的材質很舒服,但抵不住黏糊的感覺。
他想要解開,卻怎麼也扯不下來,抓著梁聞淵的手粘在自己的頸側,一寸寸地夠到領巾本體,輕聲說道:“領巾解不開,幫我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