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星捏捏眉心，“也是作孽，我當時要不手欠把企劃案給他，現在也不必煩心這個。”
簡一寒第一次慶幸自己沒有拖延症，“可我已經簽了。”
方晨星：“……”
簡一寒感覺自己抓住了曙光，好像能夠跟秦可心同臺同框的機會就是他求複合之路的大旗，哨令一響，他就能揮舞著旗幟昂首邁進。
他一改剛才的垂頭喪氣，“多謝。”
欠嗖嗖的語氣，聽得方晨星手癢。
“好了，現在合同簽了可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劉鉞收好合同，“聽說簡一寒那邊早就簽了，節目組為了你倆同臺這個爆點真是啥都能答應。”
秦可心今早起來還有點暈乎乎的，醉酒的勁兒沒完全過去，他簽完合同就往桌子上一趴，說話也軟趴趴的，“早知道多要點通告費了。”
劉鉞笑他，“怎麼，你現在也向錢看了？”
“錢多好啊，誰能不喜歡。”秦可心歪著頭看他，“再說，我這張臉難道不值更多一點錢嗎？”
劉鉞聽著這話沒跟著插科打諢，有些擔心地問道：“可心，你把自己當什麼？”
“商品唄。”秦可心又變回原來的姿勢，臉埋在臂彎裡，“會說話的包裝精美的商品，難道不是嗎？”
“通告費都明碼標價，赤|條條來，赤|條條走，因為有爆點有話題所以節目組願意配合，若我沒有和簡一寒這些若有似無的傳言，即便我很有實力，又有哪個節目能夠接受討價還價呢？”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優點缺點嘲點黑點都可當做話題，而我這個人本身，只是外層這張包裝紙的附屬品。去掉包裝紙的商品，擺在櫥窗裡還是堆在倉庫裡，有什麼不同嗎？沒有。”
劉鉞覺得秦可心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是又神奇地被秦可心的這一番理論說服，可他還是想掙紮一下，“不，粉絲的喜歡跟這些都不同。”
“不同嗎？”秦可心起身，額頭被毛衣硌出了紅印子，連帶著眼角也染了一抹紅，“喜歡的時候能夠有八百倍濾鏡，只要有一點不合心就是呼吸都是錯的。粉絲的喜歡熱情也無情，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我依然感激，哪怕是有附加條件的喜歡。”秦可心似是想到了什麼往事，眼神有一瞬的溫柔，“我應該算是足夠幸運，擁有還算長情的粉絲，那天看私信，雖然有很多人罵我，但是更多的粉絲id，我在幾年前見過，印象很深。”
劉鉞小心地觀察秦可心的神色，看著還好，他放下心，“事情都過去了，不開心就別想了。”
秦可心點頭，把劉海一捋，零碎的散發墜在額前，多了些斯文敗類的既視感，“我去練舞了。”
劉鉞在他身後大聲道：“還有一個月才是新專發布會，別太累了，你的腿能行嗎？”
秦可心擺擺手，“沒問題。”
秦可心在三樓的練習室悶頭練了一週，配合著健身訓練把身體機能都調整到位，然後便開始了練習生時期的枯燥複刻。
“歇一下吧。”劉鉞進來把音樂關停，“v成品出來了，效果很好，你看一下。”
秦可心穿著黑色短袖運動褲，劉鉞怕他冷著，“披件外套？”
“不用。”秦可心拿毛巾罩住發頂，“這樣就好了。”
“你這真是……”劉鉞忍不住道，“白瞎你那張臉，咋能活得這麼糙呢？”
秦可心撇撇嘴，“不是要給我看v嗎？”
“著急看啊？”
“還好，就是練到一半突然中斷，緩不過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