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聖宮,晨會。
大殿之上,眾人在聽完宮祭月關於騎士團最新進展的彙報之後,一片寂靜,循天宗臉色很難看,眾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強忍的怒氣憋在循天宗身上漸漸的消化。
闕清然首先打破了安靜:“獵首這次放過迭塵及其黨羽,下次再找機會重創激流便不知何時何日了…不過我想獵首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幾次三番的留情,教主是應該詢問一下獵首的用意。”
循天宗並未立刻表態,御神思見循天宗立意不決,剛要起身說話,被闕清然一個微微的手部動作暗示不要跟進,御神思也意識到循天宗最近對派系結黨之事很是敏感,逐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循天宗最近的心性越發難以把握了,經常私下狂怒發火,一點小事也會被放大處理,桀與迭塵之事,再三的違合循天宗本意,早已引起了循天宗的不滿,本不用多說,但如果御神思貿然再加一把火,反倒讓循天宗疑心闕清然在搞小團體,那時候恐怕桀的事情先放到了一邊,焦點反而引至派系處理上,所以闕清然現在也格外的小心。
“道瀟寧是否還有事稟報?”循天宗將話題轉移到了理事省上。
道瀟寧自從易辰音事件之後,本人低調了不少,刻意的在淡出高層視野,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對於教中的一切看不懂的事情,選擇避而遠之。
道瀟寧:“稟報教主,最近已經與列廷寧政要們落實好了受災城市的重建工作,所有進度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不久後,嶄新的城市會按照新的格局動工,這次使用了大量的框架式設計,對於可能再次出現的災變情況會起到絕佳的抵禦效果。”
“好。”循天宗滿意的點點頭:“受災城市的民眾是否已安置妥當?”
道瀟寧:“經過我們與政府那邊的配合協調,已經將在災變中發現的倖存者重新安置,現在只待新城建立,便可安置。”
“恩。”循天宗對闕清然說道:“教委,下教諭,招獵首回總教述職,激流的迭塵一黨,我將另作安排…”
“是…”闕清然一邊答應,一邊被循天宗的神情所吸引,殺意已經牢牢的印在了那雙深諳的雙眸之中。
騎士團繼續前行。
顯然最近幾日大家話少了許多,騎士團死傷慘重,眾人心情低沉,曾經的戰友大量離去,雖然阿耀等之前十分活躍,可是自從出了瀝碃川的事情之後,也安靜了許多。
桀與宇承煥駕馬在前引路,ceciia與希人安靜的騎在馬上跟隨著隊伍徐徐前進。
ceciia靜靜的注視著希人,他最近言語漸少,似乎有了心事,不過索性心裡無邊無際的去猜,不如直接開口問的坦率。
“喂~你這幾天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樣子。”
希人被ceciia突來的一問,心裡咯噔一下,心慌了起來。
其實希人是有很多話準備跟ceciia說的,然而卻總感覺時機不對,此時ceciia突然發問,希人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嗎。
“碧,你覺得人死了是怎樣的?”希人小心翼翼的觀察著ceciia的反應。
“咦?人死了嗎?好奇怪的問題。”ceciia小手指頭點著朱唇,略假思索。
ceciia:“你這個傢伙到古里古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嗯?”
“額…”希人被ceciia問的有些猶豫起來。
ceciia嚴肅的瞪大了眼睛,小手指指著希人的鼻子:“說~是怎麼回事。”
希人沉重的吐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覺得迭塵怎樣?”
這個問題倒是完全出乎ceciia預料,心中好大的驚訝!
“迭塵?一個狂妄自大的傢伙,還有一群喜歡亂來的手下,每次遇到這些人都沒好事發生,嗯…但是感覺他們之間的情義比較真摯,如果再相遇的話…也許就是決戰時刻了吧。”
“狂…狂妄自大嗎…”希人對於這樣的評價顯然有些擔憂:“額…那麼,你覺得我跟迭塵像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