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讓圓市休去挖和馬的墓,改變了一開始只打算讓對方做做樣子的想法。
守護忍十二士裡的激進派頭目,木葉敵人的墓,沒什麼好講究的,何況鼬對這座墳產生了懷疑,裡面的一切是否完好無損,很難說,被動過的可能性極大。
“鼬……鼬老師,您真讓我挖別人家祖墳啊!這樣搞不好會遭天譴的。”
“祖墳?和馬後代都沒有吧。”
“有啊,和馬大叔的兒子阿空和我一樣大,以前經常一起玩耍的,是我的好夥伴呢,只可惜後來被地陸那個禿驢帶去火之寺了。”
“那也稱不上祖墳,動手吧!”
“能不能別挖?我可是將來要當大名的人,幹這種事情實在是……”
“你不想當忍者了?”
“挖!我挖總行了嘛!”
噹啷!
鼬動用開封術,從卷軸裡取出工具丟給了圓市休,拜師考驗正式開始。
圓市休腿都是軟的,站在和馬墓前冷汗一直流,好不容易撿起工具,卻怎麼也拿不穩。
七歲小孩,又是個普通人,本就沒什麼力氣,這個樣子哪幹得了這差事,鼬看著都頭疼。
“做這種事情確實不厚道,但不要以為對小孩子來說太殘忍,忍者如你這般大的很多已經上陣殺敵了,有的手刃敵人凱旋而歸,有的永遠留在了戰場。”鼬忍不住進行開導,給小傢伙點動力。
“忍者的世界原來這麼殘酷的嗎!”圓市休震驚了。
大名府的孫少爺,含著金鑰匙出生,一來到世上就豐衣足食,有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哪裡能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忍者。
他對忍者的瞭解,不過是表面上的風光。
鼬的話語,頓時令圓市休大受觸動。
“那老師您呢?您小時候也打過仗?殺過人?”小傢伙不禁對鼬的童年好奇。
同時呢,緊張到不行。
對於一個從沒見過血的人來說,這種話題充滿了刺激,加速著腎上腺激素的分泌。
“四歲的時候跟隨父親參加過第三次忍界大戰,殺死過一名巖隱村上忍。”鼬很平淡的回應。
記得當時年幼善良的自己原本是救了那名重傷垂死的巖忍的,但對方在喝完水清醒後恩將仇報,迫於無奈才又將其殺掉。
聽完鼬的訴說,圓市休愣在了原地,震撼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陣子,圓市休才緩過勁來,突然就像變了個人,腿也不抖了,心裡也不害怕了,拿起工具便開挖……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圓市休費盡吃奶的力氣,才成功將墳刨開。
結果正如鼬所料,這座墳被動過,也是空墳,只不過留下了棺木,但裡面什麼也沒有。
並且,不像雷遁四人眾被盜的墳墓那樣留有屍體的氣息,這裡只有土腥味。
“和馬還活著!”一個不好的答案浮現在鼬的腦海。
這下可麻煩了,那傢伙作為守護忍十二士激進派首腦,與阿斯瑪是死對頭,對木葉也是恨之入骨,他活著,遲早會展開瘋狂報復。
旁邊,圓市休的反應與鼬截然相反,長長的吐了口氣,擦掉滿頭的汗水,墳中沒有屍體對他而言是最大的幸運,否則三天都別想吃下飯。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鼬只能懷著不平靜的心情帶圓市休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