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文帝還沒來得及開口，白玉寒清冷的聲音，就淡淡響起了。
“心術不正之人，任何事情都可以成為，他們不顧百姓死活的藉口。”
白芊玉跟著點頭。
“就是！”
“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就算要復仇，也不會置無辜之人的性命於不顧。”
“同理，馭獸宗的大長老，本質上就不是什麼好鳥。”
“哪怕沒有你，以後遇到了類似的事，他還是會製造出獸潮，造成恐怖的傷亡。”
“所以，瑤瑤，罪魁禍首是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方傑煢隨之點頭，看白芊玉的目光很溫柔。
“嫡公主說得都對！”
剛才抵禦獸潮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是方傑煢，擋住了朝她衝過來的靈獸。
聽到這話，白芊玉的小臉忽然一熱。
白文帝要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口。
這兩個逆子、逆女，究竟幫誰啊？！
窩在他懷裡的陌璃，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原以為馭獸宗的侏儒，拼上了這條老命，就算殺不了簫瑤，應該也能重創她。
誰知道他如此廢物！
難怪他那個殘廢的孫女，那麼看不起他。
不過更讓世人震驚的，是另一件事——
“永樂公主，您真的是馭獸天女啊？！”
“你個蠢貨，問個仙人闆闆！她不是馭獸天女，難道你是？”
“我的天！神醫夜玄、逍遙樓樓主、火蠱女神、宗師級煉器師、暗夜玄門門主、馭獸天女……”
“永樂公主到底還有多少馬甲，是我們不知道的啊？”
“反正我總結出了一個規律，以後千萬不要覺得，永樂公主精通這麼多事，就分不出精力去研究別的職業了，不然臉一定會被打腫！”
“言之有理！”
“以後永樂公主就算說，她是碧溪大陸的始皇帝，讓我給她打錢我都信！”
“……”
大長老仰面躺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具皮包骨的乾屍，整個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嗬——嗬——”
他渾濁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和悔恨。
喉管裡不斷髮出，類似破風箱的聲音，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居、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