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剛說出口,幾個人就沉默了片刻。看起來受益人是林陽川一家,但細細想來,林伯安的養子才是最大的收益人,不是嗎?
所以這件事目前還不好說,只知道了死者不是被火燒死的,但具體的還得再查。
孟錁喝了一小口茶:“你伯父每年都會去紀念你伯母,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每次去只有你伯父一個人嗎?沒有下人陪同?還有你的玉佩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林陽川老實的回答:“去紀念我伯母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但家裡的人都知道,這二十幾年都是這樣的。司機每一年都會將人送到小院,然後離開,第二天早上又去接他。
我玉佩不見了很長時間,當時在忙案子,所以一段時間後,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喬貝棠:“當時是誰最先發現起火的?”
“是附近的住戶,那時候火光將山腳處映照得通紅的,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紅光。”林陽川繼續回答。
喬貝棠繼續問道:“當時趕去現場的人都有誰?或者是誰在火場第一時間接觸到了屍體?”
林陽川回憶,附近的人看到起火,去撲火的時候,就讓家裡的人去通巡捕房。當時訊息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他們到達現場,有很多記者,還有很多村民,總之比較複雜。
法醫看著人很多,簡單檢查之後,就讓人先將屍體抬了回來,最後也不知道怎麼,說他是兇手的資訊就傳遞了出來。
這件案子還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為什麼兇手殺死死者後,要放火?為什麼要嫁禍?從林陽川的玉佩不見,接著傳出的留言,加上林伯安每年要去祭拜妻子的事情,知情人不是很多,可以大致判斷,應該是熟悉的人。
幾個人又一起討論這件事情梳理案情,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明天一起上林伯安的家裡還有工廠去看一看,還能獲得一些什麼資訊。
喬貝棠又成功的蹭到了一頓豪華晚餐,晚飯後她就向兩人告別,約好明天早上在林伯安的家裡見面後,就悠閒的走在大街上回家。
這時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路上有很多著急回家的人。走著走著就莫名覺得周圍的一切有些熟悉,還沒有到路口,腦子裡就知道在前面要拐彎,好像又有一些記憶從大腦裡蹦了出來。
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她就這麼忙,好像她不管是在上一輩子還是現在都很忙。
在埋頭想事情的時候,一輛車從旁邊開過,差點把她撞到,車子停在她旁邊,裡面的人搖下車窗,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但眼裡充滿傲氣瞪了她一眼,就叫司機將車開走了。
喬貝棠看著遠去的車,一臉的莫名其妙,她自言自語道:“這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她回到住處後,發現那輛車居然停在了她家門口。
喬貝棠住的房子是臨街的一處樓房,她記得很清楚,這房子是喬母的,所以從喬家出來後直接搬到了這裡。這裡的房子一直沒人住,但每個月喬家都有派人過來打掃。
這是一個臨街的三層樓,樓下有鋪子,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生活交通都比較便利。她剛到門口,不僅看到了剛才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的小汽車,還看到鋪面的門被開啟了。
她心裡頓時有些著急,拿著包,三步並兩步的走了過去,想著是不是遇見壞人了?還是她得罪了什麼人,別人跑她家裡來找麻煩了?
剛進屋就看到兩個女孩子在裡面。一個女孩子穿著簡單,紮了兩根辮子,長相老實很乖巧,見她進來後,有些膽怯。另一個女孩子穿著一條藍色的連衣裙,帶著一頂淺色的帽子,長得倒是可愛,不過臉上帶著張揚的氣質。
她心裡猜想,看樣子這兩人像是主僕,不過主動砸開別人家是怎麼回事,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喬貝棠剛想開口問話,看到藍色連衣裙的人就有些頭疼。她趕緊用手揉了揉腦袋。藍色裙子的女孩子說話了:“你不要以為裝頭暈我就會原諒你,這次我是真的生氣了。”語氣不善,很是驕縱,像一個討債的債主。
頭疼緩解了一些:“你是誰呀!”
女孩子徹底炸毛了:“喬貝棠,你厲害,才一天時間就裝作不認識我了。虧我邊悅當你是最好的朋友,認識二十多年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說完話的女孩子,胸口起伏的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喬貝棠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就說了幾個字,還是挺客氣的問話。明明她扯著嗓子在喊叫,自己沒有表示委屈,對方卻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