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說完這句話後,卻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段曉棠本以為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就會打道回王府,結果卻是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試探問道:“你當真是來吃燒仙草的?”
製作燒仙草並不麻煩,但此刻段曉棠卻並不想動手,尤其是單獨為吳越一個人。
她可是做大鍋飯起家的,什麼時候改行開小灶了?
吳越似乎察覺到了段曉棠若有若無的“嫌棄”,連忙解釋道:“我等範二回來。”
隨即吩咐候在門口的陳彥方,“你去看看伙房裡還有什麼吃的,送點能填飽肚子的來。”
中午馮睿達一番“真情剖白”,把吳越噁心得壓根沒吃下多少東西。
範成明彷彿一個關鍵詞,瞬間觸動了段曉棠的八卦神經,“他去哪兒了?怎麼一下午都不見人影?”
從白家離開後,大半個下午的時間,範成明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越搖了搖頭,矢口否認:“我不知道!”
知道他去做什麼,卻不知道具體的地址。
段曉棠眼睛眨了眨,暗道心腹的行蹤可能不大在意,但大患怎麼能忘了呢!
吳越補充道:“他和馮四一塊走了!”
他非常好奇,兩個心狠手辣又沒下限的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段曉棠瞬間理解了吳越那種準備看好戲的心態,猜測道:“他們該不會去套雍刺史的麻袋了吧!”
吳越暗笑段曉棠“天真無邪”,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如果雍修遠真的成功下絆子,馮睿達豁出命得來的軍功打上幾折,恐怕會恨不得生吃雍修遠。
吳越輕描淡寫道:“畢竟是個刺史。”套麻袋哪夠呀!太便宜他了。
終於,在吳越湯足飯飽之後,範成明踏著晚霞與夕陽的餘暉,珊珊歸來。
眾人不由自主地往他身後望去,卻只見空無一人。隨即反應過來,馮睿達是左武衛的人,怎會回右武衛的營地呢!
作為主帥,吳越替一幫樂子人開口問道:“怎麼樣了?”
範成明拍了拍手,彷彿要將一天的晦氣都拍走,語氣格外灑脫,“馮四斷了那傢伙幾根肋骨,少說要在床上躺幾個月。”
說的自然是那個給雍修遠通風報信的人。
以看熱鬧的心態八卦和和真正的告密行為,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剛吃了馮睿達的飯,就砸他的碗,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馮睿達報仇,能報的絕不過夜,不能報的就記在心底,日後十倍百倍地報復回來。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和馮睿晉不愧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