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雋歸來,簡直是他的及時雨,頭痛的問題迎刃而解。
白湛挑明道:“這話不像馮四能主動說出來的。”
馮睿達葷素不忌,看似人人都能說上一兩句,但這種人恰恰是最難交心的。
白雋點頭表示贊同,“他該是受烈王或者範大將軍的命令,特意來點你的。”
總之背後的意志是統一的。
白智宸目瞪口呆,這個世界太魔幻,連馮睿達都能在他面前玩心眼。
白雋想到白智宸手下那支兵馬的確需要全方位武裝,問道:“二郎,秦將軍可有回信?”
白湛縮著脖子,難得結巴道:“曉棠說,世子也讓她寫信邀約。”
白雋冷靜道:“條件是什麼?”
白湛:“官升一級。”
白雋只有一個評價,“還是南衙豪富。”
幷州大營錯綜複雜,秦景若真投來,能保他官復原職就不錯了。
白湛嘆口氣,“玄玉也想請秦大哥往代州一行,深思熟慮後還是作罷,只是寫了一封問候信。”
朋友圈子重合度太高,就這點不好,援兵請到一處。
另一方面也看出,幷州的確缺人。
白雋:“如今的代州主將桑承志也不過剛剛拜將。”
哪裡能容得下軍職更高的秦景。
老父親再點兒子一回,原話奉還,“事以密成,語以洩敗。”
“你呀,太張揚,非得將自己的底牌揭了。”
白湛若不多嘴,南衙會想起秦景麼。
白智宸:“還當著榮國公的兒子說的。”騎臉輸出。
白雋:“這倒不算什麼,秦將軍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回江南大營。”
白智宸驚訝道:“為何?”
在他看來秦景依靠在江南大營,在孫文宴麾下的戰功拜將,兩者之間幾乎是綁死了。
白雋輕嘆道:“榮國公千好萬好,子孫運卻不佳。”
白智宸恍然大悟,“畢竟有個造反的兒子。”
白雋搖頭道:“那個只是蠢,但沒有蠢到自作聰明。”
白智宸:“不是現在幷州這個吧?”
白雋:“不是。”
這樣一來,懷疑範圍就很小了。
秦景之所以無法繼續在江南大營效力,是因為他與孫安世之間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件事,白家知道,南衙也知道,偏偏孫安豐被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