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華清一盆燒烤吃完,百無聊賴,望過去不解道:“她跳的什麼?”
薛留抬頭看一眼,復有低下頭,悶聲道:“跳錯了!”
手勢不對,步伐更不對。
溫茂瑞一兩年不在長安活動,新花樣知道的不多,“時興的舞蹈?”
薛留否認,“不是。”想了想,還是得提醒一聲,隔得遠,找不到人傳話。
只能高聲喊道:“跳錯了要遭罰的!”
不是被人罰,而是“神”罰。
白若菱若知道她跳的是什麼,自然會停下;若不知道,不知者不罪。
白若菱聞言果然停下,審慎地確定喊話人員,又是那個好多管閒事的。
有段曉棠在上面壓著,這群右武衛將官,鬧不出事,白若菱才敢過來質問,“哪裡跳錯了?”
明明是照著法會上道長的步伐練的,只是沒學會手勢和咒語。
話不好大庭廣眾之下說,薛留只能示意到一邊去。
白若菱打量四周,親朋好友都在,和薛留往旁邊挪了十來步。
薛留緩緩道:“坎雙艮只步交乾,震上雙飛兌亦然。坤只離單雙步巽,三臺歸去便朝天。”
“行步時,立於地戶巽上,面向神壇,握固閉氣,叩齒存神。
先舉左足,踩於離卦,右足踩坤卦。
左踩震卦,右踩兌卦,左從右並作兌卦,右踩艮卦,左踩坎卦,右踩乾卦。
左踩天門,右踩人門,左從右並在人門上立。
足踩九宮八卦,為九跡,反覆進退三次,為三反,閉目存神,調氣歸息。”
白若菱只聽懂最後八個字,“說的什麼?”
薛留:“禹步的口訣,”見白若菱一臉懵,“娘子不懂周易八卦?”
白若菱搖頭,她連道家經書都看不懂,遑論更深奧的周易。
薛留看她的模樣知道是沒人領進門,瞎學的。
勸道:“步伐複雜,還要根據四季變化走不同卦象。”
“禹步禱神,娘子若心中不夠嫻熟,還是莫引來神靈注目。”
白若菱:“你會?”
薛留點頭,“會一點。”
白若菱不得其法,“能教一教嗎?”
薛留果斷拒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