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維系三年的友誼又要輕易斷掉,可仔細想想,沒有人可以陪自己走到最後。能有這樣一段彌足珍貴的回憶就應該滿足了,對嗎?
貪得無厭會適得其反,
我明白這個道理。
只可惜那些人不懂。
從混沌夢境中蘇醒,大腦感到陣陣鈍痛,捂著頭,獨自在夜幕中緩了許久才稍微減輕些許痛苦。那似乎是個很長很長的夢,噩夢還是美夢已經分不清,只記得有道聲音讓我離開,拋下一切離開。
是誰……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你的哭聲很吵。”
衣櫃中的小王子睜眼嘖了幾聲,不小心又牽扯起臉上還未癒合的傷疤,惹得他又皺起眉頭。
被打斷回憶的我也很不耐煩,將床頭的小刀扔出,劃過小王子的臉頰,又滲出一到殷紅的血液。
赤腳走下床,站在貝爾前低頭凝視著他的面容,蒼白、脆弱、還有一絲被勉強馴服的溫順。
真好,比起最開始瘋狂咬人的野狗樣子,還是現在更順眼些。
我撚起他的下巴,就在貝爾下意識以為又是一頓鞭子時停住手。
聲音很輕,
像是一片蒲公英落在雪地。
“我有點兒玩膩了。”
貝爾猛地抬起頭,脖頸處的青筋清晰可見,因為過於饑餓的緣故,讓這個還在長身體的青少年王子瘦了一大圈。
簡直是可以輕松摟進裡的可憐蟲。
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有這麼惡心的想法。
對於一個曾傷害過自己,並且真情實感起了殺意的髒東西,産生任何一點兒同情都應該是抖的存在。
這群東西有斯德哥爾摩症,我可沒有。
他仰著頭,嗓音沙啞,像是沙粒磨過喉嚨發出的聲響,好半天才質問一句:“你想認輸?”
認你個大頭鬼啊!
沒忍住又抽了這家夥幾鞭子,他緊閉著雙眼,半裸的上半身漸漸浮出紅暈,一半是被抽的,一半是他的體色。
那紅暈暈染至全身,耳邊可以聽見他努力抑制的低沉喘息聲,在寂靜夜幕裡格外清晰。
在若隱若現的月光中,低頭踩在他身上,還有那詭異的一處。
青春期小孩兒,倒也正常。
不對吧!我不也只是個青春期的國中生嗎?而且看了真的不會長針眼嗎!
瞬間清醒的我剛想收回自己的鞭子,
身後卻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來人正用著那祖傳大嗓門叫囂著【跟我再比一場】,類似這種百戰百敗的胡話。
揮劍的手愣在原地幾秒,斯庫瓦羅看著面前毫不避諱的場景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雖說作為沒有道德的黑手黨壓力大去找固定炮友是個常事,玩這種愛好的也不少見。
斯庫瓦羅只是驚訝於——貝爾竟然是下面的那個?!
在黑暗之中,隱約能看見揮鞭子的是個瘦弱的長發女人,而躺在地上的貝爾臉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快感。
以對方那精神病的性格,怎麼可能允許有人動他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