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用指尖颳了刮綱吉的鼻子,“好啦,媽媽已經懲罰爸爸了,現在千穂理可以不生氣了嗎?”
“好趴。”千穂理敏捷地從我的腿上爬下去,這孩子氣來的快,忘得也快,現在估計又跑去吃剛剛的小麵包了。
看著一個麻煩被解決,我終於鬆了口氣,扭過頭就想問問綱吉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賴床到現在。
只是剛剛扭過頭,就被一張唇死死吻住。
我愣了幾秒,眼睛對上了丈夫的雙眸,他的眼角泛著紅,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像是一隻無助的困獸。
這太奇怪了,我想要推開他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工作上遇見什麼不順利的事情,還是......
該死的,完全掙脫不開他雙臂的桎梏,簡直是像只八爪魚一樣死死把我纏起來。
喘著粗氣,我努力側過頭躲避他密密的、飽含著一種莫名恐懼和珍視的吻。
“等等,老公你...”
“......嗯,我在。”
他的動作一滯,沉悶地應和了一聲,略帶強硬地掰過我的下巴,又深深吻了上來。
???是發燒了嗎?
我努力伸出一隻胳膊,貼在他的額頭上測了測溫度,溫度完全正常啊。
這家夥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像個變態一樣吻著那隻手,又是一陣細細的吻。
“綱吉,你怎麼了?”我用另一隻手梳理著他淩亂的短發,一下又一下輕柔撫摸著他的脊背,安撫著這一個顫抖的靈魂:“我在這裡呢,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了嗎,不用擔心,我會陪著你的。”
他終於停下了有些神經質的動作,啞著嗓子喊我的名字:“秋野。”
“我在呢。”
“秋野...”
“綱吉。”我拽起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心髒前,輕輕吻了吻他眼角的淚珠:“我在這裡。”
時間像是忽然停頓般按下了暫停鍵,我們的視線交錯,呼吸相融,在極致的快感前他咬住了我的耳垂,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
我也不厭其煩地回答著,如同戀人間最親密的呢語。
指尖相握,能聽見的只有彼此的心跳。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先是呆呆地盯了會兒天花板,直到意識逐漸回籠後才反應過來今天究竟度過了怎樣一個荒誕的上午。
扭頭看向身邊,罪魁禍首早已經沒了蹤跡,從冰涼的床單上能看出他已經離開許久了。
嗓子實在沙啞的不行,支撐著身子喝了口溫水,雖然今天是週末,但也還有一些積攢的工作沒有完成。
又埋怨了綱吉一秒,都怪他,整天的計劃都被打斷了。
門被人推開一條縫隙,飯菜的香氣透過門縫傳進來,讓本來就進行高強度運動的我又餓了幾分。
也顧不得什麼,披上外套就走了出去。
明明還是正午,但屋內都被拉上了窗簾,餐桌上拜訪著一排蠟燭,整個客廳都被精心打扮了一番。
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結婚五年了,再多的浪漫過往也會被時間磨平,最後也只剩下平淡的溫存。雖然現在的生活也很滿足,但有時候還是會懷念最開始那段到足以撼動世界的熱戀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