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柔弱的國中女生笑眯眯地給了他一腳斷子絕孫,恍惚間,捂著自己的小可憐往後撤了好幾步,他好像見到了自己的太奶。
“秋野,是什麼東西倒了嗎?”
“沒事哦一平,只是一隻不聽話的小老鼠而已。”
拿著花園裡的大鐵撬,將剛剛暈過去的人像是種蘿蔔一樣栽了進去,還順便用上一個不知道風幹了多久的抹布塞進他的嘴裡。
偶然路過的大咪舔了舔自己的爪爪,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新型盆栽,抬起一條腿,果斷標記了一處地點。
還在昏迷的殺手:……日,究竟是哪個混蛋找來的情報!!!
這邊,我已經將外賣提領進屋,把裡面的東西規整地放置在餐桌上。
藍波早已經迫不及待,他張牙舞爪著抓住了其中的一條雞腿,趁我還沒注意,直接一整個塞進了嘴裡。
他鼓著兩邊的腮,一邊努力咀嚼一邊哼哼唧唧,滿嘴都是油膩膩的油漬。
相比之下,一平就顯得斯文多了,兩只小手認真拿著一個蛋撻,慢慢將上面的熱氣吹掉,然後嗷嗚一口,眼睛一亮,就連頭頂的小辮子都立了起來。
她抓起另一個蛋撻遞了過來,“秋野,吃蛋撻!”
嗚,一平真是個好乖好可愛的孩子。
我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
終於意識到自己要被偷家的藍波也蹦噠起來,抓起另一個黏糊糊的雞腿就要往我的口中送,這時候還不忘和一平比拼一下。
“秋野秋野,吃我的!”
一平瞬間扭過頭,對於對方的這套做法很是看不起。
藍波才不理會她呢,他吐了吐舌頭,直勾勾盯著我看。
被兩個小可愛盯著投餵是一種什麼感受呢……看著面前的雞腿和蛋撻,還是沒辦法地都吃了一口,笑著誇道:“一平和藍波都是乖孩子呢。”
兩個小家夥這才暫時休戰,又開始專心幹飯。
2.
我站在門口等著綱吉起床,默默打了個哈切,昨天晚上又夢見了奇奇怪怪的夢。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困在水池子裡的八爪魚,無聊地吹著泡泡。夢裡的感受太過於真實,讓我一時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樓上又傳來了一陣丁零當啷的嘈雜聲,我揉了揉眼睛,不用想也能知道是綱吉起床的動靜,其中還包含著裡包恩恐嚇的聲音。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不用太擔心。
我選擇靠在門框邊眯一會兒,用來補充昨天晚上十分不足的睡眠時間。
等沢田綱吉收拾好自己亂七八糟、七上八下的複雜心理推開門後,他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靠在那裡,小幅度地搖著頭,那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直接栽進地裡。
他先是呆了幾秒,下意識屏住呼吸,不想要吵醒正在睡覺的人。
但這個充滿少男心的想法很快就被裡包恩大魔王打破,只見那個小小的身體直接從二樓窗戶邊緣一躍而下,直接跳進了還在打瞌睡的秋野的懷中。
沢田綱吉一個激靈,他急忙上前想要扶一把人。
同樣一個激靈的我就像是在雪地裡跳了一段街舞一樣,抱著懷中的裡包恩來了一段鐳射舞。
終於,靠著綱吉的幫忙,我從矇蔽中清醒過來。低頭看著懷裡卡姿蘭大眼睛的無辜裡包恩,我露出一個想要刀人的表情。
shift!真的很想給這個熊孩子來一套竹筍炒肉。
裡包恩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我身上的殺意,自顧自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然後友善地提醒道:“還不去上學嗎,現在已經快遲到了。”
我撇撇嘴,猶豫幾下才沒有把懷裡的人直接扔進街邊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