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看著螢幕上監控傳來的畫面,那是一個俊秀的外國青年,穿著和季節不符的厚大衣,帶著圍巾和棉耳罩,面容蒼白。
“我還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好,你回去告訴花鳥君,隔幾天我再過去。”
蘭堂咳嗽幾聲,攏了攏大衣,他走向汽車,一個披著黑色大衣的少年正在後座打遊戲,嘈雜的遊戲聲外放。
“他不相信我。”
“我不擅長和人交流,為了不引起誤會,我認為你去一趟比較好。”
以他的能力其實可以直接將人帶回去,但森鷗外嚴禁他們使用這樣暴力的手段。
“蘭堂先生,你這就是在偷懶。”太宰收起遊戲機。
再怎麼不會交流幾句話還是能說的,歸根究底是蘭堂懶得動腦筋。
“我可是未成年。”
“稍微有點大人的自覺。”
“怎麼總是壓榨我。”
蘭堂表情淡淡:“黑手黨沒有成不成年的說法,而且能者多勞。”
“早知道就和蛞蝓搭檔了。”太宰難得懊悔。
比起蘭堂這個混子,剛剛加入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工作賣力的多,而且還有一種和黑手黨不相符的親和力,完全可以參與這次任務。
“他很忙,最近橫濱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基建,他的異能力很適合這項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蘭堂對中原中也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他的面容讓他感到熟悉,他忘掉的那些記憶究竟是什麼,可不管他怎麼去想,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看著某人又陷入了沉思,太宰不得不站起來:“快點吧,結束了我要去吃蟹肉大餐。”
來之前他專門問過尾崎紅葉,從他口中得知了東京有一家非常有名蟹料理做的非常好的餐廳。
“春天是吃蟹的季節。”
“秋天才是吃蟹的季節。”蘭堂反駁他。
“對我而言一年四季都是吃蟹的季節。”太宰任性說。
他高興的哼著歌走向阿笠博士的房子。
“……我會聯系幫你fbi那邊的話事人,你在看什麼,修治。”
工藤優作注意到太宰治的目光已經在窗外停留了很久。
“看某個討人厭的小鬼。”
他順著好友的目光看過去,見到少年太宰治的那張臉驚訝地挑起眉,說出了曾經和禪院美枝一樣的話。
“他是你弟弟?”
這也太像了,即使是親兄弟也不可能長得這麼像。
“我和他沒什麼關系。”
工藤優作不相信沒什麼關系,不過成年人的交往總要有一些距離,即使是朋友也是如此,他沒有就這個話題追問下去。
“他們是來找阿笠博士的……那個人發現了我。”
那個穿的嚴嚴實實的男人轉頭,工藤優作對上那雙平淡的眼眸。
他皺起眉。
“博士怎麼會認識他們。”
“他身上的氣勢完全不是一般人。”
太宰治也在皺著眉看他:“奈奈為什麼要把他留下來。”
他不相信禪院美枝沒有發現蘭堂的真實身份。
他的身份有些敏感,又擁有著超越者的實力,可以說是一顆定時炸彈,禪院美枝是個求穩的人,她不該將他放在橫濱才是。
“想要利用他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