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們是朋友。”
“誰會見到朋友心瘋狂的跳動呢。”
“原來這才是治君你真正的心裡話。”
溫和的女聲讓津島再次僵住。
禪院美枝抓住他的手臂移開:“怎麼又不看我了,治君,只有三歲的小朋友才會掩耳盜鈴——”
津島將她拉進懷裡,用吻堵住她的話,這是一個看似兇狠卻很溫柔的吻。
親完,某人把毛絨絨的頭壓在禪院美枝的肩頭,像只可憐兮兮的大黑貓緊緊抱住她,話語裡全是控訴。
“太過分了,美枝小姐,你怎麼能那麼過分。”
“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卻還是要說出那傷人的話,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你這個玩弄我感情的女人。”
可是……我不討厭你,就算一直這樣下去,我也不會討厭你。
津島覺得自己完了,他徹底的栽在了名為禪院美枝 的女人身上。
“明明過分的是治君不是嗎。”
“邀請熱愛生命的我殉情,吊兒郎當地說要入贅,還欺騙我,連真名也沒有告訴我。”禪院美枝說。
太宰治又親了她一下。
“又在用話術了,美枝小姐。”
“我只認殉情這個指責,其餘的都不認。”他理直氣壯。
“美枝小姐也沒有告訴我真名。”
禪院美枝看了他好久:“怎麼會有治君你這樣賴皮的人。”
“因為要公平。”
我告訴你我的一切,你也要告訴我你的一切。那雙棕色的眼睛這樣說。
禪院美枝微微一愣,見到她走神,太宰治不滿地捏了捏她的臉。
“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勇氣才把這些說出來,你要認真點。”
“原來是棕色。”
男人眼中的陰鬱化開,露出清亮的瞳仁,盯久了就讓人想起那被厚厚的松脂包裹的琥珀,厚重又剔透。
手指輕點他的眼眶,禪院美枝說。
“如果能一直這樣明亮該多好。”
太宰治拉住她的手放在臉上:“那就多愛我一點吧,美枝小姐。”
“你的愛會讓這雙眼睛變得更加明亮。”
他的睫毛緊張地顫動,禪院美枝知道,讓一個脆弱膽小的家夥邁出這一步該是多麼艱難,如果她說不是,以後他準會縮排那層厚厚的殼。
她嘆息:“麻生香雪奈,這是我曾經的名字。”
“麻生香雪奈,”
太宰治細細咀嚼這個名字,然後笑著說。
“我是太宰治,奈奈醬。”
“治君滿意了。”
“我還沒有滿意,”他得寸進尺,“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為什麼要去問已經存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