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拉住她的手安撫她。
“能將電話給津島先生嗎?”
溫和的女聲從手機傳出,酒店大廳的的每個人都能聽見,都微微抬頭看向最中央。
“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綁匪當然不想,對麵人不僅不著急還不害怕,簡直在打他的臉。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女人又說:“讓我付錢,我總要知道人質的狀況。”
“只能聊三分鐘。”
綁匪把手機放到津島耳邊,冰涼的觸感讓津島的面板抽動一下,他毫不在意,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聲音像在和他的耳骨發生共振。
“你的運氣可真不好,津島先生。”
津島扯了扯嘴角:“又讓美枝小姐見到我狼狽不堪的模樣,真是罪過。”
那邊人輕輕一笑,笑聲拂過他的耳膜,有種輕微的想要抓撓的癢意。
“確實是罪過。”
“我正打算回去睡個午覺,結果津島先生又給我找了麻煩。”
“是我的錯。”
“你們唧唧歪歪在說什麼。”綁匪沒有耐心了,“有心思調情,不如快點籌集資金。”
蠢貨。太宰治又在心裡罵了一聲。
森先生怎麼還沒來,他那個童裝店還沒逛完。
他又看向面容蒼白的津島。
嘛,未來的“我”就是這個死樣子,這簡直讓他想以後早點自殺死了算了,跟個敗犬一樣活在人世有什麼意義。
“真沒耐心。”女人嘆息。
“津島先生,需要我幫你嗎?”
“我不想。”
他拒絕的聲音不大,但整個酒店大廳的人都能聽到。
“你在說什麼。”綁匪皺起眉,一臉不耐。
“還不讓你的女人拿錢過來。”
“你就算想死,也要想想你們的孩子。”
太宰治打斷他:“我才不是這家夥的孩子,別隨便給人認父母。”
“我也不可能會有這麼牙尖嘴利的兒子。”對待少年的自己津島同樣沒有任何好話。
綁匪從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怪人家庭,他脾氣不好,不想和他們多聊,直接舉起了槍,子彈擦過津島耳邊,鮮血刷得留下來。
“這一次我要三十億日元,剛剛你也聽見了,下一次那顆子彈就不會不小心射偏,而是他的心髒。”
“你在威脅我。”女人話語仍然平靜。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那麼平靜,她難道想讓親密戀人死去嗎。
綁匪陰測測說:“我就是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