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心髒
黛安娜被父親抱在懷裡的時候,聽到從胸膛傳遞出來的一陣陣規律而振動的心跳聲,腦海裡是父親訴說的在他視角裡發生的一切,她的內心是如此的希望這具身軀裡的心髒為何是左側,不是右側也不是中間……
她還是回到了羅齊爾莊園,原諒父親的偏心嗎?黛安娜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荒蕪花園,嘴角勾起,嘲笑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被燒毀的玫瑰花叢,痕跡還在,怎麼會原諒呢?
外面越來越亂,陽光似乎也選擇不在這樣的環境裡出現,陰沉的彷彿沒有任何改變的雲層,讓人對於生活也出現偏頗。
威姆斯對於黛安娜的沉默寡言有些寸步難行,或許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一個父親表達愛的方式總是隱忍而壓抑的,就連性格上他們兩個人之間也是莫名的相似。
威姆斯原本的計劃,是趁著這次向魔法部提交轉學申請,但一直沒有回信,這令威姆斯對於即將來臨的危險開始焦慮,母親和妻子已經在安全的地方,唯獨還剩下他們的孩子……
這幾天城堡附近總有一些人在這裡徘徊,威姆斯看著窗外大門處零星走過的人影,握著手中的魔杖,不斷摩擦著,許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走向書桌,從最下面一欄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嘴裡不停咕噥著什麼,看著盒子裡面的東西良久,緊繃而彎曲的脊背,似乎得到了舒展,仰頭靠在椅背上,雙手還在不停撫摸盒子,最後瞥向窗外的陰雲,決絕般的起身走向門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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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外面的氛圍如同不斷在下壓的天空,可在霍格沃茲裡,這裡如同一個仍是不被外界所影響的地方,雖然每天的預言家日報都在時不時的刊登一些所謂的失蹤人員,但在霍格沃茲裡,被人更在意的還是論文、作業和考試。
似乎在過完聖誕節之後,原本還盛大而繁雜的雪花,不再光臨地面,厚重的圍巾也被放置在箱子裡的時候,格蘭芬多的凱蒂回來了,至於黛安娜為什麼知道,或許她總是對於人群的突然聚集而在意,同時她也注意到,有人的臨時離開,原本的德拉科離開並沒有讓黛安娜産生太多的疑惑,可是哈利的突然追逐,讓黛安娜意識到什麼,臉色蒼白的離開餐桌,悄無聲息的追逐前面的兩個身影。
一直來到桃金娘所在的盥洗室的門口,黛安娜在門邊徘徊,時不時看向來回的通道,盡管這個盥洗室已經是荒廢的,但依舊擔心有人從這裡經過,黛安娜小心翼翼的趴在門上,企圖透過厚重的木板門,聽到她想聽到的答案。
“我知道是你……你對她下了咒!”
當黛安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似乎像是鐘樓裡的大鐘,被這句話震的嗡嗡作響,似乎不會思考一般,直到木板門上傳來“咚”的一聲,似乎是個開關,門內開始出現噼噼啪啪的聲響,黛安娜焦急的開始往樓下的方向跑,企圖遇見她所知道的每一個教授,突然看到從轉角出現的斯內普教授,激動的跑到他面前,剛想開口,就被瞪了回去,黛安娜雖然害怕的不行,可是盥洗室裡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開口道。
“斯內普教授,我剛剛……”
“閉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現在只需要回去,等著上下午的課,還有不許把你知道的說出去!”
“……是的,教授……”
斯內普教授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進盥洗室內,然後黛安娜又看到哈利一身濕漉漉的慌張的跑走,期間哈利看到她的時候,莫名的有些慌亂,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很快黛安娜就知道為什麼哈利是那樣的神情了,原本的斯萊特林級長因為一些原因住進了醫療翼,沒辦法只能臨時由一個學生會的斯萊特林成員暫替職位。
黛安娜這幾天每天看到哈利都帶著似有似無的譴責意味,這令哈利每次看見黛安娜都希望自己為什麼不能披著隱形鬥篷上課,後來又覺得這樣不切實際,又從未如此覺得和黛安娜上同一門課是如此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