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天尊，元始天尊的大弟子，十二金仙之首，人族聖師，神話時代的強者，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衍睜開雙眸微微吐出一口氣，“葉瀟，這個世界很大。”
“地星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你知道紫州府。”
“那麼你知道嗎，與紫州府相比，地星的範圍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洪荒更是龐大到聖人都無法知曉邊界在何處。”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軌跡，你有屬於你自己的，我也有屬於我的命運軌跡。”
說完之後，張衍便閉口不言，或許對於生存在地星生存的人族來說，洪荒，實在是太過龐大了。”
葉瀟從小生活在地星，這裡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家人，有她的一切，所以張衍才會說他們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葉瀟沉默片刻後，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了。”
葉瀟緊接著追問道：“那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但或許是一千年，或許是一萬年，乃至十萬年都有可能，對我而言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嗯，我明白了。”
葉瀟微微一笑，神色湧動起悲慼，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張衍一直會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天各一方，相隔的是一個個恆沙小世界。
“嗯？”
張衍忽然眉頭一皺，望向天穹看去，似乎發生了什麼令他都在意的事情。
未過多久，張衍所在的屋子的大門毫無徵兆的開啟了，甚至連鑰匙轉動聲都沒有響起。
一道微香盪漾在整個房屋之間，一名絕美的女子踏步走了進來，這女子穿著一席宮裝，裙襬上繡著百花盛開，面容冰清玉潔，卻有一絲柔情似水。
“常曦。”
張衍嘴角上揚，“你來了。”
來人正是常曦。
常曦走入房子裡後，並沒有怎麼注視張衍，而是緊盯著葉瀟。
葉瀟恍然若夢，常曦出現的瞬間，她就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常曦仙子在神話之中很少出現過的太陰女神，至於版本流傳太多不好辨認她的身份。
但是，葉瀟身為女人的直覺，知道眼前這人，一定是張衍當初說的心愛之人。
常曦打量著葉瀟，葉瀟也打量著常曦。
最終，常曦微微一笑，側目望向張衍，緩聲道：“你的紅鸞星動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已經被我斬斷了。”
張衍自然知道這件事，地星之上的執念太多，斬斷之後，又會出現，誰又能徹底了斷呢，怕是聖人也做不到。
不然暴怒的通天為什麼要重練地水火風。
“修行之路，失去的永遠比獲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