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到你截教去做什麼,給你那群徒弟當口糧?
踏上第七階時,壓力雖然是第六階的十倍,但張衍的身體已經被封印中流出來的能量,強化到了準聖程度,雖然艱難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他終於找回了些許神志。
“你平生最想要的是什麼?”
“與你何干?”他想要的東西會自己努力去爭取。
第八階,終於又感覺到了,腦中昏沉,胸中喘不過氣來,但運轉的功法配合著那能量倒也還能忍受。
“你可有遺憾?”
“與你何干?”他的遺憾會自己去償還。
張衍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第九階,這是一個分水嶺。
上面瀰漫的不是重力,而是聖人威壓。
聖人威壓,是能讓洪荒大地上諸人盡皆拜服的,哪怕只是一絲,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也不是輕易能夠抵抗。
張衍剛剛踏上去,就被壓制的彎下了筆直的脊背。
他牙都咬出血了,可也只能被壓制的慢慢跪了下去。
他用掌撐著,竭盡全力的撐著。
只單膝下跪,是張衍最後的尊嚴。
冷汗一滴一滴的滴在臺階上,張衍也沒有餘力去管。
他臉白的跟死人一樣,最倔強的不肯認輸。
張衍並沒有覺得聖人不配,他雙膝下跪。
他只是倔強的不肯屈服,那是他的驕傲。
張衍相信相比一個不做抵抗卑躬屈膝的徒弟,元始天尊更喜歡一個鐵骨錚錚,不向命運屈服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