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才發現這裡面有問題。
當他第二劍還沒刺中天龜老祖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了，天龜老祖之所以能接連躲過他好不手下留情的兩劍，並不是天龜老祖有多厲害，問題也不出在他身上，而是有人在暗中幫助天龜老祖！
目的，就是讓他在天龜老祖面前無可奈何，同時讓他受挫。
只是那時候他怒火衝心，整個人都被戾氣和憤怒覆蓋，並未想到這一點上。
能夠在暗中幫助天龜老祖，還能做到瞞天過海滴水不漏，騙過他方寒的探查，連他方寒都瞞過去的人，在整個中央虛空只有一個——
“張衍！又是你！”方寒幾乎是嘶竭力地地把“張衍”這兩個字怒吼了出來。
難怪那種懷疑人生的感覺讓他似曾相識，他當時沒能想起來，但是他現在想起來了，上一次經歷這種感覺，是牛二天帶著人來永盛大世界挑釁的時候。
那一次，他同樣是幾度向牛二天出手，可即便是他的殺招，打在只有天仙境界的這個人族身上依舊一點作用都沒有。
以至於到現在永盛大世界和中央虛空還有很多緋言緋語，說他方寒現在修為盡失法力全無武功全廢，連一個天仙都打不過，就是廢人一個。
這種純屬扯淡的話，方寒聽一次就氣一次。
若不是張衍在背後搗鬼，他豈會如現在這樣狼狽！
張衍，又是張衍……
“張衍”這個名字就像一顆腫瘤一樣在方寒腦殼中搖搖晃晃，把方寒的頭腦攪的一團亂麻，每次想起來都會頭疼欲裂。
一天不報此深仇，方寒腦子裡的這顆“腫瘤”就一天不會消除。
牛二天和天龜老祖的背後，都是張衍在搗鬼，張衍能在這兩個人背後搗鬼，同樣可以在別人背後搗鬼。
“張衍他是怎麼清楚我的動向的？”方寒百思不得其解地嘆道。
他現在完全不清楚張衍的方位，可是張衍好像隨時都能鎖定他的位置，連他在做什麼都一清二楚。
而且，張衍還能隨時隨地地出現在他周圍，阻止他的行動和計劃。
並且是悄無聲息地那種。
牛二天和天龜老祖，兩次都是如此。
還有之前和三大掌控者兩次偷襲商業飛船，也都是在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張衍總是突然出現。
然後很順利地破壞掉他的計劃。
難道張衍整天別的什麼都不幹，就盯著他看？
這已經不是方寒第一次有這種懷疑。
他很懷疑張衍整天都在做些什麼事情，為何他每次的計劃，總會在千鈞一髮關鍵時刻被突然出現的張衍給破壞掉。
如果張衍沒有出現，或者出現的沒有這麼準時，那麼現在商業聯盟的飛船應該已經被他和三大掌控者順利摧毀。
摧毀一艘飛船應該不夠，怎麼說也要炸掉兩三艘飛船，讓商業聯盟和張衍遭受重創。
後面按照他的計劃，他與三大掌控者全身而退，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