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陣聲暴過後，方寒並未能打穿張衍的胸膛，他甚至都沒能打到張衍的胸膛。
實際上，方寒根本就沒打到張衍。
方寒盯著地面，那是剛剛他的兩拳擊中的地方，已經被砸出了一個黑色的深坑。
如果是普通人捱上這麼一拳，絕對的不死即傷，可這點威力對張衍來說算不了什麼。
何況，他壓根就沒打中張衍。
面對方寒的戾氣逼人，張衍始終都能做到波瀾不驚，那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害怕過方寒。
方寒卻是有些難以置信，他的出手速度已經夠快了，可他還是沒看清楚張衍是怎麼躲開他的進攻的。
他的暴虐雙拳落下來，和張衍靈巧躲避，似乎是在同一的時間。
可就偏偏沒有打中張衍……
雖說方寒早就料想到自己打不過張衍，可是看著自己都不能讓張衍受到一點傷害，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哪怕把張衍稍微打破點皮，他心裡都能滿足一點。
可是張衍把他捏的死死的，可以輕而易舉讓他暴怒，最後狼狽的還是他自己。
方寒恨恨地攥住拳頭，兩隻手的骨骼發出嘎嘣的響聲。
仇人就站在眼前，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這種折磨的感覺方寒算是深有體會。
張衍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泰然自若，彷彿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一樣，這令方寒更加憤怒。
“方寒道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再這樣打下去，不覺得丟人嗎？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吧，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張衍“苦口婆心”地說道。
方寒感覺這是對他赤裸裸的嘲諷，他爆發道：“張衍，你不但要把我的東西搶走，還要我失去一切！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你會混成今天這樣，難道不應該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嗎？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若還是執迷不悟，那我也沒有辦法。”
這句話的確是張衍的好言相勸，畢竟他就算精力有多，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陪一個方寒這樣耗下去。
但是此時的方寒已是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他徹底暴走了！
“張衍小兒，我不會聽你在這裡妖言惑眾胡說八道，既然我得不到的，那你也別想得到！這蔚藍大世界，我今天就給你砸了！”
方寒沒有開玩笑，也沒有在威脅張衍，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變為現實。
話音剛落，方寒周身上下直接暴動起來，黑色的戾氣從他體內迸發而出，將他包裹在其中，只留下一雙通紅的巨眼。
方寒身上肆虐著黑色戾氣，周圍的威壓比之前強大了千百倍，除了那雙眼睛像猛獸一般通紅通紅，全身其他地方都成了黑色。
如同惡魔！
“方寒，他這是在幹什麼？怎麼突然會這樣？”時辰從未見過有人這樣暴走過，頓時嚇了一跳。
太白也是直接愣住了，雖說他跟在張衍身邊多年，見過的敵人數不勝數，什麼樣的高手都見過。
但是像方寒這樣突然黑化暴走的，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
“從未見過啊，你看他的氣息比剛剛強了幾百倍，天尊擋得住嗎？”
這次時辰也沒了把握，他猶豫了幾秒，回答道：“你看天尊還是毫不害怕，這次應該也沒問題，我們後退一點吧。”
“也好，讓這個方寒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