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與陳玉樓的動作都是在瞬間完成,又是黑暗中,除了馬振邦身邊幾個警衛排戰士,誰都沒察覺,然而離馬振邦最近的戰士,卻被其他幾個卸嶺小頭目給制住了。
歐陽飛這才大喝一聲,“動手。”
“咔咔咔……”
“全都不許動。”
“繳槍不殺。”
一陣輕微的脆響後,一道道手電筒光柱與頭頂礦燈的光芒從兩側山丘上射來,將馬振邦這個團籠罩在內。
原本寂靜的山口頃刻間一片喧囂,羅老歪與花麻拐帶著埋伏的人衝出來,將馬振邦的人包圍了起來。
事起突然,黑暗中影影綽綽,又被手電筒照住眼睛,馬振邦的人看不清對方有多少人,有些什麼武器,頓時不敢亂動。
一部分人下意識的扔掉手中的槍,舉起雙手,另一部分人在等馬振邦的命令,看是打還是降。
很快,他們所等候的馬振邦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全部放下槍,不要反抗,羅帥,羅帥,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千萬別開槍。”
剩下那些人不再遲疑,扔掉手中槍械,舉起了雙手。
“嗤”
便在此時,從滇軍隊伍前方突然升起一顆熾白的火球,將四周照得光明大放,宛若白晝,場中情形一目瞭然。
當楊副官看見,他的新老闆馬振邦,被身穿湘軍軍裝的歐陽飛挾持,咽喉被歐陽飛以匕首抵著,頓時臉色一片煞白,他知道自己完了。
但是他想不通,他自認沒有露出一點破綻,羅老歪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在這作好了埋伏。
明明他離開時都還一切正常,難道就在自己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當楊副官看見同樣挾持了一個警衛戰士的麻老二時,他自認為自己找到了原因,“麻老二,你特麼出賣我,你不得好死。”
挾持楊副官的陳玉樓冷笑道:“他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你反正肯定是不得好死的,走。”
歐陽飛挾持著馬振邦,陳玉樓一手箍著楊副官的脖子,其他六人各自挾持著一個警衛戰士,往羅老歪等人迎了過去。
馬振邦還喋喋不休的叫道:“羅帥,有話好說,千萬被衝動,什麼事都好商量。”
“哈哈哈哈……”羅老歪此時可謂意氣風發,他握著自己的左輪手槍,一搖二擺的走到馬振邦面前,得意洋洋的道:“奶奶的,馬振邦,你小子行啊!敢孤軍深入,到老子的地盤來打老子的主意,誰特麼給你的膽子?”
馬振邦語帶驚惶的道:“我錯了,羅帥我真知道錯了,我也是受小人矇蔽,這才幹下了這等糊塗事,羅帥你放過我,要錢要槍您開口,只要您一句話,你就是要我帶著手底下這個師投靠您都沒問題。”
羅老歪不置可否,而是轉而看向楊副官,臉色陰沉如水,冷冷道:“小楊子,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