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兩人順著通道出了山洞,靈兒見兩人平安無事的出來,總算鬆了口氣,立刻迎上前問道:“逍遙哥哥,月如姐姐,怎麼樣了?可有問出什麼?”
歐陽飛與石長老也迎了上來,逍遙搖搖頭,道:“沒有,那棧道是她拆的,她說還要把我們來時的路也封住,讓我們回頭。”
逍遙與林月如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洞中情形跟歐陽飛說了,歐陽飛想了想,道:“既是如此,咱們直接進去,若她肯說出出山的路那也罷了,不肯說,我有的是辦法讓她說。”
當下歐陽飛與逍遙林月如打頭,石長老與兩名苗人武士隨後,靈兒在中間,其他十名苗人武士殿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山洞內魚貫而入。
順著通道走回原路,一來到那山洞深處,原先微弱的燈光已經熄滅,洞內伸手不見五指。
歐陽飛手一攤,一股熾白的火光便自掌心騰了起來,只聽得山洞之中響起哀悽的叫聲:“別……別點火……”
可惜她叫得太晚,那宛若日光燈的白焰已經變成火團漂浮而起,頃刻間將黑暗的洞窟照得纖毫畢現。
眾人定睛看去,赫然發現那女子竟迥異於方才的樣子,右半邊臉依然嬌嫩白皙,左半邊臉卻是一片潰爛,凹凸不平,扭曲畸形,怪不可言。
她身邊還有一隻巨大無比,宛若犛牛的癩蛤蟆,一張嘴巴有臉盆那麼大,雙眼之中散發著濃郁的黃光,下巴一縮一鼓,發出沉悶的咕嚕咕嚕聲。
林月如嚇了一大跳,驚呼道:“哇……妖……妖怪。”
逍遙看著那女子的臉,還以為她是中了蛤蟆精的毒,急忙叫道:“姑娘,你快過來,那隻大蟾蜍有毒啊!”
“哼……”柳媚娘冷哼一聲,道:“毒?這世上有什麼比人心更毒?比起天下人惡毒的恥笑、凌辱,還有什麼毒更可怕?”
歐陽飛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倒也不錯,天下有兩難,登天難,求人更難,人間有兩險,華山險,江湖更險,世間有兩薄,春冰薄,人情更薄。”
說到這,歐陽飛看了看柳媚娘,接著道:“世間還有兩毒,蛤蟆毒,人心更毒。”
柳媚娘凝視著歐陽飛,沉聲道:“你對世情看得倒也透徹,不過你們看到了我的臉,就別想活著走出此洞窟,別怪我心毒,乖兒子,這些人就給你當點心。”
“呱”
那蛤蟆精一聽此言,大口一張,口中長舌便如離弦之箭般向著歐陽飛刺了過來。
“嘭”
歐陽飛微微一笑,左臂一抬,念力罩瞬間浮現在身前,蛤蟆精的舌頭刺在唸力罩上,舌尖反而炸開,一片血肉模糊。
“咕咕……呱……”
蛤蟆精的舌頭如觸電般縮了回去,嘴巴大張,一股綠幽幽的毒氣便噴了出來,迅速充斥整間洞窟,卻進不了念力罩分毫。
柳媚娘見狀,雙手呈爪,對著歐陽飛凌空虛抓,一道灰濛濛的靈力於她身前化為一條蛇形,向著念力罩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