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為什麼要殺諸葛雷,又將他在這路中間做成一個雪人?”慕曦不解的問道,她與慕夏都沒看過原著,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歐陽飛解釋道:“財帛動人心啊!你們還記得客棧中被靜靜殺死那兩人,為什麼找上諸葛雷嗎?”
慕曦偏頭回想了一下,緩緩道:“好像,是要搶奪一包什麼他們從關外帶回來的東西。”
“不錯,這就是他殺人的理由。”
“那雪人怎麼解釋?”
阿飛開口接道:“那人已算準這條路不會有別人走,只有李兄的馬車必定會經過這裡,所以要在這裡將李兄攔住。”
“那包東西肯定價值連城,就因為他知道那包東西的價值,所以存心要將之吞沒,但他卻怕查猛懷疑於他,所以就故意將傷口弄成這樣,栽贓給李兄。”
“這雪人未必是兇手堆的,十之八九,是兇手向之稟告,說你殺了他的物件堆的。”
“呵呵,好在我替別人背黑鍋,已不是第一次,都已經習慣了。”李尋歡對阿飛露出一個讚賞的神色,阿飛這少年雖然對人情世故很不瞭解,有時甚至天真得像個孩子,但智慧之高,思慮之密,反應之快,連許多老江湖也趕不上。
歐陽飛聽了李尋歡的話,莫名的有些想笑,給人背黑鍋居然還背出習慣了,也是個奇葩。
不知何時,那把李尋歡用來刻木雕的小刀已經出現在手中,輕輕的撫摸著,喃喃道:“卻不知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早知道,我們該向諸葛雷討來瞧瞧。”
李尋歡剛剛說完這句話,目光頓時微微一凝,歐陽飛、阿飛、慕曦慕夏也同樣扭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李尋歡耳力之敏,目力之強,可說冠絕天下,他實未想到這少年的耳目居然也和他同樣靈敏。
阿飛似乎天生有種野獸般的本能,能覺察到別人覺察不出的事,至於歐陽飛幾人,他根本什麼想法都沒有,以他們的本領,若覺察不到,那才是怪事了。
李尋歡朗聲道:“各位既已到了,為何不過來喝杯酒呢?”
道旁林木枯枝上的積雪,忽然簌簌的落了下來。
一人大笑道:“十年不見,想不到探花郎的寶刀依然未老,可賀可喜。”
笑聲中,一個顴骨高聳,面如淡金,目光如鷹的獨臂老人,已大步自左面的雪林中走了出來。
他走出來後,看向歐陽飛與慕曦慕夏的目光微微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麼,而阿飛,卻是直接被他忽略了,他的外形與他那把劍,實在太具迷惑性。
歐陽飛都懷疑,阿飛不願意換把好劍,除了對這把劍的特殊感情外,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迷惑別人,使別人對他輕視,他就可以出其不意。
獨臂老人出現後,右面的雪林中,也行出一人,這人乾枯瘦小,臉上沒有四兩肉,像是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眾人一眼便已瞥見,這人走出來之後,雪地上竟全無腳印,此地雪雖已結冰,但冰上又有積雪。
這人居然踏雪無痕,雖說多少佔了些身材的便宜,但輕功之高,也可見一斑。
李尋歡見了二人,微笑道:“在下入關還不到半個月,想不到‘金獅鏢局’的查總鏢頭,和‘神行無影’虞二先生就全都來看我了,在下的面子實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