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任盈盈神情一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意,心下頓時有了計較。
“竹賢侄,你便以奏琴之法傳授予歐少君,若他有耐心,又有天賦的話,不妨傾囊相授,我也十分期待笑傲江湖曲琴簫合奏之勝境。”
“是,姑姑。”
歐陽飛大喜過望,對著視窗深深一揖,道:“多謝婆婆,小子必不教婆婆失望。”
任盈盈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言,綠竹翁樂呵呵的自屋內出來,將歐陽飛請到右邊屬於自己的小舍。
歐陽飛隨他進屋,見桌椅几榻,無一而非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綠竹翁也不囉嗦,立刻開始授予音律,理論知識沒什麼好說的,自歐陽飛被系統灌頂,修煉內功以來,大腦日漸清晰空靈,記憶力自是大增。
只消綠竹翁說過一兩遍,立刻便深深記在了腦海中,歐陽飛雖於音律一竅不通,但天資聰穎,一點便透,綠竹翁甚是喜歡,當即授以指法。
指法全在一個十指靈活,然歐陽飛習練彈指神通多時,九陰真經中“手揮五絃”之類的拂穴手法對十指的鍛鍊亦是不弱,故而歐陽飛很快上手。
短短兩個時辰,歐陽飛便掌握了常人學琴至少需一兩月方能掌握的技巧,綠竹翁當即便教他試奏一曲曲調略短的《碧霄吟》。
歐陽飛學得幾遍,彈奏出來,竟無絲毫生澀之感,洋洋然頗有青天一碧、萬里無雲的空闊氣象。
一曲終了,任盈盈在隔舍聽得,由衷讚道:“歐少君,你學琴如此聰明,想必要學那笑傲江湖之曲,也用不了多久。”
歐陽飛聞言,誠聲道:“全仗竹前輩與婆婆盡心教導,未叫婆婆失望,小子之幸也。”
至此,歐陽飛便每日安心來此學琴,一連八日,清晨天剛矇矇亮便至,日暮西沉方回,中飯也在綠竹翁處吃,雖是青菜豆腐,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晚上便在客棧灌下幾壇烈酒,苦修笑塵訣,琴技飆升的同時,內功修為也沒落下。
前面幾日盡皆由綠竹翁教導,中間數日綠竹翁出去販賣竹器,便由任盈盈隔著竹簾教導。
到得後來,歐陽飛於琴中所提的種種疑難,綠竹翁常自無法解答,須得任盈盈親自指點。
偶爾久坐疲乏,歐陽飛也會提起長劍,於院中練幾趟魅影劍法,舒展筋骨。
直到此刻任盈盈才驚覺,這個華山派師叔輩的年輕弟子,武功竟然高明若斯。
那一手劍法使來,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殘影重重,如鬼似魅,根本令人無從捉摸。
偶爾歐陽飛身形一晃,還會出現兩個與其真身一模一樣的幻影,數息不散。
若與之放對時突遇此景,必然會被其惑了耳目,一不留神其真身的必殺一擊便就此臨身,好可怕的劍法。
任盈盈心下發顫,別說自己,將自己記憶中的所有頂尖高手拿來與之比較,除了自己那不知所蹤的爹爹,少林方證大師,武當沖虛道長,丐幫幫主解風等少數幾個成名多年的高手能與之放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