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一天,一位穿著如乞丐的老者告訴他,日後他有大劫難,還說他很難渡過。這位乞丐老者,竟和眼前老者如此神像……不,就是同一個人!
“正如我當初所言,我們又見面了。”老者笑眯眯的說道。
“果然是你。”雲絮凡沉聲道,“你當初說我有一場大劫難,結果我這一年來都在倒黴,你是不是故意詛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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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又是毀眼,又是經脈寸斷,成為廢人,這些怨念加持下來,也是讓雲絮凡不顧長輩關係,對老者大吼大叫。
老者頗為汗顏,但還是質疑道:“你覺得之前所經歷的便是我說的劫難?”
“難道不是嗎?!”雲絮凡之前所經歷的,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是足以毀其一生的事,這難不成還不算劫難?
老者輕笑一聲後,正色道:“我所說的劫難可是會要掉你的性命啊!你之前經歷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麼。”
“你又詛咒我!”雲絮凡氣憤道。
以前修為低下,見老者仙風道骨的樣子,便認為他所言都是對的,可現在雲絮凡好歹也是一位至強者,也就不太相信老者的話。
突然,一道念頭在雲絮凡腦海中飛逝而去,那時當初在碧霄城時的回憶。
在與百曉生的對話中,曾有過這麼一段:
“戰爭由你打響,卻並不因你而結束!”
這句話猶如警鐘一般在雲絮凡心頭敲響,或許他的劫難真的並沒有開始!
沉呤下來的雲絮凡陷入苦思之中,而老者則是不慌不忙的看著他,並沒有著急。
久久之下,雲絮凡才抬起頭,正如那時一樣,雲絮凡選擇接受一切,那麼就順其自然。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雲絮凡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的確如百曉生所說,他找到了那個人……陳小小!
“前輩怎麼稱呼?”雲絮凡定了定神,問道。
看著恢復神采的少年,老者會心一笑道:“叫我大長老即刻,至於名字……活的太久了,連名字也給忘了,但我想,我的老朋友也該還知道,你說是吧?”
雲絮凡微怔,看似老者在與他說話,可實則卻有其他含義。
“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哪有空記你的名字。你個老不羞!”
嬌喝聲從雲絮凡懷中傳出,只見小玉兔從雲絮凡懷中竄出,站到其肩頭上。
大長老看見小玉兔的身影,眼眸中射出一股精光,哈哈大笑道:“真是有好多年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叫我了。好久不見了,白櫻。”
忽的,小玉兔身軀輕顫一下,那個名字,在其心中掀起了激浪,與沉重的記憶。小玉兔苦澀一笑,道:“真是難得,當初的敵人,居然會記得我的名字。”
作為事外人的雲絮凡頗為驚訝,看樣子兩者算是老相識了,而且似乎他知道了小玉兔的本名了!這是他和小玉兔認識這麼多年以來,都不曾聽其提起過的事,偏偏被這老頭給說了出來。
莫名之間,雲絮凡心裡居然有些發酸……
“敵人?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大長老神采奕奕的雙眼微微黯淡一下。
“別假惺惺了,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會跑到這裡來找雲絮凡,應該是有什麼事吧,快說,別耽擱我睡覺。”小玉兔頗為不耐煩的催促。
“唉……”大長老對小玉兔的漠然有些失神,可他依舊沒有忘掉今日的目的,“周圍的人太多了,不方便明說出來吧。”
雲絮凡眉頭一皺,他在這地方的時間最久,除了大長老以外,並沒有發覺還有其他人在周邊,看來這位大長老實力真的難以估測。
在大長老的一聲令下,密林之中,飛快掠出兩道身影,正是一直緊跟而來的雲嵐、方武二人。
瞧見兩人,雲絮凡不禁皺眉,仔細打量後,發現雲嵐身上的傷勢,方才釋然。若是平常比他修為弱的人藏在周邊,他自會察覺,而云嵐能躲過他的感應,想來是因為身上的傷勢,令其氣息微弱,加上刻意掩飾,自然很難感知到。
而方武,擁有那般秘術的他,本就可以將氣息掩蓋在天地之間,這是雲絮凡先前吃過虧的一點,他猶然記得。
兩者一出現,便朝著雲絮凡靠攏,眼神一碰撞,便會意下來,彷彿將一切都僅用一個眼神就交代清楚了。
“看來另外一位小友是不打算現身了。”大長老嚴肅下來,很是威嚴,不過他並沒有對雖然的第三個人動手,而是傳音給了雲絮凡等人。
“接下來的事我並不想讓其他人牽扯進來,但這件事至關重要,我需要命格境以下的武者幫助,所以才找到雲絮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