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倆認識啊,我就說嘛,怎麼兩人都一樣迷了路,還都肚子餓。”婦女還是慈祥的笑著。
但聽著她說的話,雲絮凡二人越是覺得不對味,幾欲有了動手的衝動,想著要不先發制人,將婦女擒住,做人質。
“這裡是烏鎮,我呢沒有名字,但烏鎮的人都喊我烏大娘,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說著,烏大娘已經來到飯桌前坐下,將炕餅放在桌上,示意了二人,吃飯的手勢。
“那烏大娘,你的丈夫呢?”雲絮凡質疑地問道,從進了這間院子,除了他和老方之外,也就烏大娘一人,這讓雲絮凡頗為疑惑。
“唉,你們也看見了,鎮子上也沒什麼人,其實早年這烏鎮裡有點力氣的男人都被拉去郡裡充軍,我丈夫也不列外。”烏大娘聞言,眼眶不禁紅潤起來,一股頹廢和憂傷之情散發出來。
雲絮凡與方武對視一眼,皆是沉默下來,片刻,雲絮凡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後,問道:“烏大娘,從我們來到這裡後,看到的都是一片荒蕪,哪怕是微風都帶著炎熱的氣息,你們這裡是怎麼做出莊稼的?”
聽到雲絮凡的疑惑,烏大娘也從哀傷中清醒,怔怔的看著雲絮凡,旋即苦笑道:“我明白了,你們是以為我這飯菜裡下了東西,所以才久久沒有動口吧。”
“……”兩人一陣尷尬。
烏大娘笑了笑,道:“的確,莫說在烏鎮,即便是整個大荒,那都是很難有物種的,但唯獨有一些山脈,在哪裡,土壤都很肥沃,想要種出莊稼不難。”
大荒?唯獨一些山脈?
這兩個重點詞被二人快速捕捉到,然而,還不等二人多想什麼,便被一陣譁然打亂了思緒。
外面的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吵架聲,烏大娘一聽,也顧不上雲絮凡二人,讓二人待在屋裡吃飯,而自己快速地跑了出去。
見狀,雲絮凡二人那還坐得住,也是跟了上去。
出了院子一個拐角,就可以看見街道上圍滿了人,大多都是四十多歲的婦女,還有些老人和幾個小孩,烏大娘也在其中。
而引發圍觀的,居然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此男子看來肥頭大耳,穿著也是邋遢至極,此刻,他正怒目圓睜的毆打著摔倒在地的一名女子,周圍的人皆是不停勸解,但那個男子也沒有絲毫停下的舉動。
看到此幕,雲絮凡冰冷著目光上前,只是淡然的一揮手,可怕的源力直接撲向男子,大約二百多斤左右的男子便如同紙皮般輕易飛出,摔在路邊牆壁上,哀呼起來。
沒幾聲下,那名肥胖的男子就停下了叫喊聲,不知生死。
雲絮凡連看都沒去看一眼,而是大步走到被毆打的女子面前,伸手過去攙扶:“您沒事吧?”
啪!
然而,一聲清脆的響起發出,那名女子居然拍開了雲絮凡伸出的手,連滾帶爬地跑到肥胖男子身前,喊道:“夫君,夫君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雲絮凡微微皺眉,方武此時也來到了雲絮凡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剛才見到男子毆打女子時,並沒有第一時間像雲絮凡那樣出手幫助,那是因為他曾經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女子將手伸到男子鼻尖前,旋即猛地縮回,呆滯的說道:“死,死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俱是下意思的後退,望著雲絮凡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可怕的魔鬼,眼中充滿了懼怕。能夠輕易打死一個人也就罷了,雲絮凡可是隔空就將人打死,這對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那是根本難以觸及的領域。
雲絮凡目光微眯下來,他雖然出手動用了源力,但他自知自己是把握好分寸的,沒可能會要人性命,除非兩種可能,其一,對方是裝的,其二,這傢伙的身體素質過於太差!掃視了男子一眼,雲絮凡選擇了後者。
男子的身材雖然很肥胖,但大多都是脂肪,且四肢僵硬,一看就屬於那種常時間躺在床上不動造成的。這個人身體中太多的毛病,雲絮凡只需一眼就可以看穿,之前因為氣急攻心,也沒有太多的注意。
“是你,是你殺了我夫君!你還他的命!”突兀間,那女子就像發瘋了一般,朝著雲絮凡撲來,一副要撕碎後者的模樣。
當然,雲絮凡只是躲開,眼看著女子撲空倒地,冷聲道:“如果不是我,你可就被他打死了。”
他的確失手打死了男子,但就因為這樣,眼前的女子沒必要找他拼命啊,要知道剛才男子動手打她時,可沒留餘地,要不是男子體質太差,弱的也就打得過女人,那她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雲絮凡還欲出言反駁,但卻被身後的方武拉住,後者看著他,緩緩地搖頭。
“就算這樣,又如何?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子,即便是被他打死,那也不是你能管的,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一念之間取人性命,在我看來,你別任何人都要可惡,我恨你,我會一輩子記恨你!”女子坐起來,臉色猙獰地吼著,那充滿了怨毒的目光,宛如一隻毒蛇一般,令人骨節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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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