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鎮,北雲域一處偏僻小鎮,鎮中修煉者缺乏,一向都是靠著生意養家餬口,其中鍾家最為富有。
鍾家在鍾離鎮定居多年,常年以首富自居,慢慢的就有鍾離鎮這個名字。
雖然武者尚缺,可近幾年來,鍾離鎮還是很繁華的,在大筆的資金下,這裡的人幾乎都過著安逸的生活。
長長的大街,繁華又樸實,人們雖然過上了不錯的生活,可仍舊省吃儉用,身上的衣物都很樸素。大街泥石鋪墊而成,整整齊齊,看起來很是壯觀。
兩邊街道擺著攤子,過往人要買就看,不買也不搗亂,井然有序。
可長時間的安逸,對鍾離鎮人養成了看不起低劣人的秉性,通常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
今天比較特殊,鍾家的公子爺結婚,可謂熱鬧不凡,鍾老爺子可是大手筆播下,結婚的道路上,張燈結綵,一條直線天邊的紅毯鋪地。
據說新娘是剛來鎮上的,一來就被鍾老爺子給選中了兒媳人選,據說這新娘可是傾國傾城,長相非凡。
然,這鐘家公子爺嘛,就比不上這新娘了!
鍾家公子爺常年痴呆,人們私底下都叫他傻子少爺,配上這麼個媳婦,簡直糟蹋了人家姑娘!
鍾離鎮上,一條街道,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踏著紅毯走來,火紅的轎子喜氣不凡,長長隊伍更是彰顯了鍾家的才氣。
在這條如長龍的隊伍前幾百米處,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地方,一道灰色身影從大門拋擲而出,跌落在直線而去的紅毯之上。
緊跟著,三四個小二服飾的青年衝了出來,四人都是正直年輕力壯的年歲,衝上前,二話不說就對剛才的拋擲而出地灰衣少年拳打腳踢!
少年土灰土臉地,頭髮凌亂,跟個小乞丐似得,在被這四位青年痛打之餘,仍舊撿起散落地上的包子,一個勁的咬!
路上的行人看見也不理會,對於這樣的顯現象,彷彿是見怪不怪了。
店內,一個榮華服飾的男子走了出來,懷中抱著一隻花色小貓,小貓慵懶的享受著主人撫摸頭的感覺,眼睛眯著,若不是耳朵在動,都會以為貓咪睡著了。
男子望著被打的少年,嘆息道:“幾次?第幾次了?你就不能換家嗎?我和你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你非得來我這,還讓不讓我做生意了!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他怕了,再也不敢來了為止!”
男子說著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哼的一聲,轉進了店內。
“鐺鐺!”
敲鑼打鼓的聲音愈發的近了,很快迎親的隊伍來到這裡,因為前方的緣故,停了下來。
“去去去,要打一邊去。沒看見鍾家的迎親隊來了!”紅色喜慶服飾的大媽,紅潤著嘴唇破口大罵。
四青年停了下來,面色露出為難,惡狠狠地瞥了一眼仍舊吃著包子的灰衣少年,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遭的行人對於這一幕指指點點,很快的,街道變得亂雜不堪。
“奶媽,怎麼了?”
轎子內,傳來非常悅耳的聲音,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大半猜著就是鍾家的兒媳了。
“呃,小姐,前面那少年又跑到悅來客棧偷吃東西了,這會正被教訓了。你說這教訓教訓嘛,偏偏擋了咱們的路,這要是耽擱了時辰,我不好交代啊!”奶媽露色難為,附首轎子窗邊,輕聲解釋道。
“那個三日前來到鎮上的少年?”轎中,女孩悅耳的聲音再次傳出。
奶媽點了點頭,思索片刻,正打算上前趕走擋路者時,轎簾子被一隻宛如玉琢般的手撥開,一位喜服的女子出現在大眾的視野。
那張臉蛋的俏皮被火紅的喜服遮掩,散發別樣的美,這一刻,女孩的身影印入灰衣少年清澈的眸子中,唯一的感覺就是:好美!
望著女孩,所有人都看呆了,有婦之夫的被自己老婆掐著都沒有反應,四位青年也是呈現呆滯。
女孩年紀莫約只有十五左右,如今卻在花轎之中,等待著出嫁。
女孩的視線望向那個被包子塞滿嘴巴,土裡土氣也就算了,還髒的要死,被四位青年踩在腳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