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低著頭，更是委屈了。
“女僕”這種話，也只有記者和球迷私下調侃時會提到。
誰會不長眼在球員面前提出來啊？
要是有人敢當著李娜的面，稱呼她是莎拉波娃和小威廉姆斯的女僕的話，以她的脾氣一定會當場翻臉爆發。
但陳然這麼說，李娜不敢反駁，只能沉默。
一旁的姜山，更是大氣不敢喘一聲。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開口的話，必然會成為自己老婆的情緒發洩桶。
老孃不敢衝陳然發火，難道不敢對你不成？
“我知道你的男僕有很多很多……”李娜有些賭氣地說道。
陳然聞言，笑了笑：“不想當女僕，就去親手打破它唄。”
然後，他又拿自己舉例：“就像塞爾維亞的德約科維奇一樣，以前他也是我的男僕。但是嘛，他去年在年終總決賽的小組賽裡贏了我一次，今年又在澳網決賽裡贏了我一次，所以現在很少有人會稱德約科維奇是我的男僕了。”
“這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不過你想一想，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比賽裡。本土舉辦的奧運會決賽，基本上對我們運動員而言，一生只有一次機會，你的對手並不是莎拉波娃或者小威廉姆斯，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德們蒂耶娃的實力雖然不俗，但世界排名還不如你，所以你緊張個錘子。”
“還是那句話，你緊張的話，我看不起你，更別指望我會幫你緩和緊張的情緒。”
李娜深吸一口氣，點頭道：“你說得對，我明白了。”
其實陳然嘴上說“更別指望我會幫你緩和緊張的情緒”，但經過剛才那一波言辭犀利的輸出之後，李娜的情緒果然穩定了下來。
你看，對這種脾氣火爆，個性又十足的運動隊而言，常規性的指導是沒有用的。
一旁的姜山只能感慨，名帥啊，果然是名帥，和國家隊的教練相比在境界上差太多了。
在李娜走遠之後，姜山狂拍陳然馬屁，笑呵呵地說道：“陳指導，如果我年輕的時候可以遇到你的指點，想必也一定能拿到四大滿貫的正賽名額。”
陳然翻了一個白眼：“你現在也才28歲，還年輕，完全可以去試一試。”
姜山頓時無語。
試什麼？找虐嗎？
何況他還是李娜的陪練，是這個團隊裡的重要一環。
他現在的球場實力，也只能在訓練時勉強虐一下自己老婆。
其實換一個角度，對於一個女網球員而言，有一個實力出眾的陪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男陪練的好處是，即使一個ATP1000排名之外的球員，依然可以輕鬆模仿各路WTA頂尖高手的球路。
一般而言，女球員的陪練並不固定，經常是打一個地方換一個陪練。
因為ATP前1000的球員給女球員當陪練，要價會非常高，而且不會輕易答應。
女球員通常只能去找業餘男球員或者大學網球隊的選手來陪練，但因為陪練水平有限，效果往往不盡如人意。
像奧運會奪冠的鄭欽文，就經常吐槽自己陪練的水平實在是太差了，即使陪練費用一點都不便宜。
不過也會有奧運會剛入坑的新球迷，竟然會天真地嚷嚷著讓張之臻給鄭欽文當陪練，而張之臻的技術特點正好模仿薩巴倫卡的球路，省得每次遇到薩巴倫卡都被虐。
只能說這些奧運會新球迷是真的敢說，“讓一個ATP排名前50的男球員給一個女球員當陪練”如此荒唐的話來，人家圖什麼。
當然，那些奧運會新球迷還會沾沾自喜，為自己的建議得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