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呈當著她的面套在自己的手指上,迎著陽光張開,紅色的戒指,真好看。
此時,那些向他們投來愛慕眼光的人若是仔細看,會看到男人戴著的手指是食指。
而食指是代表單身。
穆涼玉道:“男人跟女人體力不同,贏了有什麼好開心的。”
不就是一個潛水的賭約,誰輸了給誰一個戒指。
左呈是穆涼玉決定要來印尼度假的時候,自己跑來硬要加入的。
他說,同是天涯淪落人,要一起浪跡天涯。
左呈挑釁的對著穆涼玉挑了挑眉毛,拿起自己的椰子球用力的喝了一口。
“嘁——”穆涼玉翻了個白眼,躺回了躺椅上。
左呈道:“喂,你不要以為你戴了個墨鏡,我就不知道你對我翻了白眼。讓我的粉絲知道,你對我翻了白眼,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穆涼玉呵呵了兩聲道:“怕什麼,我也有粉絲。做不成情侶,做怨侶不是鐵律嗎?”
前段時間左呈搬出了穆涼玉的公寓,兩人分手的傳聞一夜之間傳遍,還是陸靳聲出手硬壓下來的。
左呈眼珠轉了轉說道:“那麼你跟黎少彥呢?要做怨侶了嗎?”
穆涼玉好不容易暫時忘記了那三個字,又被提起,彎腰抓了一把沙子甩了左呈一身。左呈也毫不示弱,反擊了回去,兩人玩鬧了一陣都氣喘吁吁的。
左呈深吸了一口帶著海水腥味的空氣,望著碧藍的天空說道:“穆涼玉,男人在最後做決定的時候,都會選擇比較弱的那一方。因為他們覺得你足夠堅強,堅強到能夠應付的了一切。”
“男人對弱者的保護欲是本能,你不要太在意。”
穆涼玉嘴唇微彎。
是嗎?
她以為只要自己努力生活,不要太依靠別人,原來堅強也是錯?
穆涼玉手中抓著一把沙子,在掌心慢慢的搓,細沙淅淅瀝瀝落下,最後一點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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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被寵愛長大的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她就被父母逼著練功,要練身段保持柔軟,要吊嗓子,聲音要婉轉要唱出韻味,這樣,她以後才能紅。
父母去世,她一個人在戲班裡討生活,見慣人情冷暖,陸靳聲出現了,他說,他會保護她。
那時,情竇初開的她以為這輩子還有幸運,找到了依靠,可以為她遮風擋雨,卻不知她後來的風雨加身都來自於他。
她怕了一次,就不再敢去依靠別人。她抓住一切機會努力的往上爬,她不要命的拍戲,用最短的時間在行業內站穩腳跟,誰又知道在這美麗的皮相下,有多少傷痕?
黎少彥說喜歡她,她用了那麼長的時間才敢再信一次愛情,卻又是一場鏡花水月。
她唯一值得自己慶幸的就是不至於像第一次那麼慘的時候,左呈卻說,只怪她太堅強?
是啊,兩相比較,他選擇的是最需要他的那個……她有孩子……
海芋也有孩子……
穆涼玉玩笑似的對著左呈道:“孩子這麼重要,不如咱倆也生一個孩子?”
左呈驚恐的看著她:“我跟一隻猴子生孩子,也不會跟你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