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涵看著那顆白色的藥丸,深吸了好幾口氣,隔開他的手,藥丸從嚴程的掌心掉落,發出輕輕的聲音,一直滾到了桌子底下。
“我不需要。”
“那你把水喝了。”
翁涵接過來,幾口就喝掉了,但情緒也平靜了很多。她道:“嚴程,你知道,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恨不得他死,馬上就死了!”
嚴程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她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也敏感的察覺道翁涵今晚脾氣特別暴躁的原因。
他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翁涵回憶起不久前發生的事,眼睛就紅了起來。
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對她來說,像是噩夢一樣,讓她想到那一天。
嚴程臉色一變,沉著臉道:“他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翁涵搖了搖頭,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把自己的情緒控制住了,說道:“沒有,我沒有讓他得逞。”
即便是這樣,嚴程的面色也沒有怎麼緩解。翁涵上前,柔軟的雙臂從他的腰間抱住他,臉頰埋在他的胸口道:“嚴程,抱我……”
就算陸峰最後停了下來,但他摸過她,讓她覺得作嘔。
嚴程低頭,看著面前的女人,呼吸渾濁了起來。
她就算再老幾歲,她的那雙桃花眼都似春天的桃花林,灼灼其妖。
嚴程一把抱起翁涵,兩人交頭吻著,一路到他的房。
他輕輕的把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像是拆開一件精美的禮盒,一件件的剝落她的衣裳……
一會兒,房間裡就響起了男女喘息的聲音……
女人是水做的,又何況翁涵這樣精心保養的女人,年歲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嚴程跟陸峰差不多的年紀,這輩子就只有她一個女人,也只願在她的身上花費力氣。他跟陸峰不同,陸峰雖然只有翁茹一個老婆,但別人送給他的女人,見到漂亮的,他也會動心。
翁茹那個傻女人還以為她這輩子找了個好男人,有錢有權又專一,卻不知道陸峰睡過的女人有多少。
他從外地出差回來,身體就被掏空,翁茹還以為他工作疲累,到處找補藥給他補身體。
這些翁茹都不知道,但翁涵卻清楚的很。
她知道翁茹買的那家中藥店,把做了手腳的藥材替換給她,陸峰的身子越補越差,她都不知道。時機到了,翁涵在半路上把翁茹綁了,替換了她進入陸家。
她去的第一個晚上,看到他們夫妻床上擺著的一對枕頭就覺得噁心。
她體貼的說陸峰睡眠差,為了不影響他休息,主動提出了分房睡。陸峰在那方面不行了,覺得這是他那個賢惠的妻子給了他臺階下。
繾綣過後,翁涵抱著嚴程默默流淚,她吻著他的胸口道:“阿程,我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不能再給你生個孩子。”
她的身體在生陸天朗的時候受損太大,再也不能生育了。
所以她恨陸峰,恨他那樣的人為什麼能有兒子。她也恨陸天朗,他的出生把她摧毀了,她再也不能為自己最愛的人生個孩子。
可他卻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