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時應聲，說話時才發現在夜灝宸的衣服和頭髮上有晶瑩的水珠，“你剛剛出去了？”
夜灝宸好看的雙眸柔情注視著夏時。
她的眼裡有了他。
夜灝宸心之慰然，“嗯。”
夏時以為剛才夜灝宸是在書房，卻沒想到夜灝宸是出門了。
她沒有唐突地去問夜灝宸去哪裡，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過問，所以很自覺地沒有開口。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厚厚的書頁。
夜灝宸蹲著，一直在等夏時繼續開口問他。
然而等了片刻，夏時都沒有問他，也沒有要問他的意思。
夜灝宸眸底染上失落，起身離開走去浴室。
很快，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夏時深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從剛才蔓延出傷心的夢境中抽離出來。
書放在桌上，夏時隨手披了披肩，信步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雨一直下。
遠處的風景藏在白色的雨霧之下，看不清；
視線所及之處的蒙塵萬物在沐浴過雨水後，瞬間變得清晰明亮起來。
翠綠的樹，萬紫千紅的花，屋簷下躲雨的小麻雀嘰嘰喳喳。
夏時側頭，就看到窗外的護欄邊上，有兩隻麻雀在互相依偎，為彼此輕啄著翅膀羽毛。
那樣子像極了你儂我儂的小情侶，避著雨水，為彼此撲簌著身上沾的水珠。
夏時看得出神，直到一雙長臂環在腰間，夏時才覺察到夜灝宸的靠近。
這時的夜灝宸已經換了身居家服，氣質謙和溫煦，一副宜室宜家的模樣。
“在看什麼？”夜灝宸摟著夏時，頭低著，薄唇靠在夏時秀美大氣的耳邊。
夏時微微動了動身子，“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