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百里守約不解，開口問道。
唐豆的眸光在若有所思的韓信和李白之間流轉，弱弱應道：“可能是種族之戰吧。”
這時的妲己終於從暈眩中緩過神來，正想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卻在轉個頭的瞬間，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為首的白色九尾狐仰頭長嘯一聲後，忽然在光怪陸離的光斑中化為了人形。
紫色狐裘大襖，黑色長髮迎風飄搖，頭頂兩隻尖尖的白色耳朵，妖媚而又完美的容顏，除了強大到萬物稱臣的氣場，竟是與大家第一次見到的李白一模一樣！
妲己愣愣地扯了扯李白的衣角，小聲提醒：“主人，妲己又看到了一個主人……”
另一邊，為首的銀色天龍身體一陣扭動，在九尾白狐幻化人身的同時，也在半空之中顯出了自己的人類形態。
銀白色的長髮被束成高高的馬尾，一身銀色的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光芒，頭盔化為龍角佩戴在額間，一把造型略為誇張的長槍被他舞得霍霍生風。
韓信呆滯地看著半空中的人，長大了嘴巴半天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驚訝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套盔甲，而是因為穿盔甲的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百里守約也是一臉的驚詫，因為這是他有限的生命中見過的，最為匪夷所思的事情。
此刻，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都指向了同一個問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莊周的夢麼，為什麼李白和韓信會是宛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而唯一有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也就只有看多了玄幻小說的唐豆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平原上的李白就已經開口說話了。
“龍信，你我二族平分這個世界，和平相處難道不好麼，你又為何一定要咄咄相逼？”
龍信的眸，帶著睥睨天下的孤冷，遙遙望向平原上的人，冷聲道：“狐白，你我二族本就是宿命的仇敵，相殺了這麼多年，其中恩怨怎可是你一句話就能抵消？”
話音剛落，龍信身後的龍群又是一陣昂首長鳴，那其中沾染的殺意和戰意，聽得唐豆和妲己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就連李白和韓信，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群龍的嘶吼持續了一段時間，終於在龍信的示意下漸漸平息。
唐豆偷偷瞄了眼狐白，他眼中的情感太過複雜，唐豆看不懂，只得作罷。
巧的是，韓信此時也將目光投向了狐白，然後，他沉默了。
就像狐白此時複雜的眼神一樣，韓信的內心世界同樣亂成一團。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斷在心中喧囂，只求能衝破桎梏，然後放飛自我。
可是，他找不到突破口，也找不到方式來宣洩此時的情感。
李白的情況同樣好不到哪裡去，只是與韓信不同的是，他心中的情，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痛，消不了，磨不滅，疼到快要不能呼吸。
唐豆幽幽嘆了口氣，在心中嘆道：果然龍信狐白的冤孽，就是從相愛相殺開始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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