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鶴影真人當仁不讓的與另外五位一起努力了數百年、彷彿兄弟一樣的道友劃清了界限。
雖然劃出的這道線是那樣的蹤跡難覓,一如天道法則一樣。
如果將這一切都看成是必定會出現的、一個唯一的成果,那麼,享受這成果的只能是他。
只是,天機難測!
就像這株害人的妖樹一樣,鶴影能猜到一些未知的事情,但卻堪不透具體的過程。
同時,本該純淨無睱的道心在這千年間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相處中,其實也早已改變了原有的面貌。
這顆心,已根本不完全屬於他自已一個人,一如天玄等人心中一樣。
他們六個人,是一個整體。
所以要想如鶴影所想的那樣重回圓滿,則必然要毀去多餘的、原本就不屬於自已的那一部分。
或者,將聯絡這六顆道心的因果終止。
其實後一條、也就是那什麼“道友!”也罷,“兄弟!”也好,是最容易解決的。
難的,還就是這樹妖的問題,這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一個問題,它註定是要六個人一起抗衡的。
所以,走不了,不想守,還要面對與這兄弟一般的道友們決裂,鶴影的心中,這份苦楚無以名狀。
現在,他已經作了一些安排,不過這都是對於後人來說的。
在他們六人之間,現在表面上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鶴影在猶豫。
那麼,其他的、另外五個人呢?
正是因為六人一體,所以,鶴影毫不懷疑,他能想到這些,那麼另外五個也一定能想到這些。
“只是,你們會如何作呢?”鶴影喃喃的在心中問道。
這個問題是在問誰?
鶴影不知道,反正他知道不是在問他自已。
也許,正是在問那詭異難測的蒼天?
他猜的不錯。
鶴影問了自已這麼個問題,另外五個也在問這樣的問題。
不同的是,這五個不但在問自已,也在問別人。
鳳眼真人許傑與天鼎真人許知文這是同一族,因此這兩個問的最為徹底,得出的結論也最為滿意。
在他們的結論中,也是充滿了深深的痛苦與無奈。
決裂,避不開。
其實修道修到他們這種地步,還真是沒有湊在一起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