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沐甲進入黑虎城,找到孫家人,告訴他們當瘟疫發威的時候,他們要儘量以各種理由聚在一起,比如互相幫忙什麼的。
再以心力將守城門的負責軍官制服,打下忠誠紋,確保任務的最後一刻能保證城門的通暢。
將那白骨鼠依照別人教給的方法殺死之後,她找了個陰暗的地方將其埋下,
沐甲還有七天才能出來,閒來無事,月影便在飛雪城的大街上逛了起來。
一座名為醉仙居的酒樓上,月影自斟自飲,一邊愜意的聽著旁人的議論。
這時,一位身材修長的青年俊傑上得樓來,頓時便被一聲大紅錦袍的月影給吸引住了。
這色眼一照,月影頓時便明白了過來。
此時她除了身上的大紅衣袍,還在脖子上圍了一圈兒雪白的貂圍,一頭青絲挽個髮髻,自兩鬢柔柔垂下,黑白分明。
再配著一張粉撲撲的嫩臉,說不出的嬌媚可人。
“姑娘,可否容在下……“那青年抱拳開口。
“想坐就坐吧!”月影看向酒樓窗外,淡淡說道。
青年不但身材修長,潔白的長衫更是一塵不染。
稜線分明的臉上劍眉微揚,下方兩顆星光閃閃的眼珠子要不是有了一些色意,便是一個好人材。
“在下……“青年故做風雅,便要再開口搭訕。
“坐可以,好好吃你的飯,不然我走!“月影再次打斷他的話。
青年一滯,不悅之色一閃既逝。
但月影瞧的清清楚楚,卻也並不在意。
只是個凝氣六層的小蝦米,直接無視。
這酒樓想是有名,因此並無多少空位,加之心情大好,也不介意來這麼一隻蒼蠅。
公共場所嘛,只需要讓這蒼蠅安安靜靜的呆在一邊就好,總好過來幾個兵痞。
在飛雪城中,霸道的軍士可是不少,她旁邊桌上便有,正吆五喝六的在鬧著。
月影瞅了一眼那蠢蠢欲動的青年,心力一動,先丟一個“哀!“意過去,便不理他了。
青年正想著法兒再怎麼跟她搭話,便突然想起一樁傷心事來,頓時黯然不語,正好小二過來,便吩咐拿酒。
以酒澆愁!
這時,月影被靠窗一桌兩個人的談話給吸引住了。
那是兩位富態的員外模樣中年人,看似也是閒來無事,弄碟兒油炸花生米,再配幾個素菜,正喝著小酒。
此時已近十一月天氣,更兼北方不遠便是有名的大雪山,氣溫還是比較低的,是以連月影也藉著“入鄉隨俗!“盛裝出場。
兩人都沒有修為,但相鄰桌上坐著四個老者,也是一樣弄桌子菜餚慢慢吃喝,神識卻不時的掃向周圍。
月影猜到了,正是兩位富人的保鏢之類,盡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也是不凡。
“看樣子,這場拍賣會怕是又有熱鬧了,唉!”
“有什麼熱鬧啊,董家辦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出什麼事嘛,別瞎想!“
“不是,我聽說這次還有許家人從大雪山上弄了一批珍貴的藥材,也要在這次拍賣會上出手,這不怕錢不夠嘛!“
“……“
另一個不說話了。
這一個卻不放棄:“喂,老張,看在咱倆合作多年的份兒上,借我點兒?“
老張微微一笑:“老李啊,你也知道,我剛給陳師訂了一件法器,身上也不多了,就倆飯錢,你要瞧得上,我回頭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