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說道:“我記得還跟曲長老說過,我說我們帶著這些人來這裡,便要為他們負責,我們是個團體,千萬不要把我神化。”
她伸手一招,地面上一些樹枝便飛到了她的手心。
她輕輕的折斷一截、再一截,很快手中便有了一大把。
很快,她便在眾人的注視中將團體與個體的區別以這個老掉牙的方法展示給了眾人。
“懂了嗎?”她大聲問道。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冷聲問道:“可我這次回來,我能看到你們有一點團隊的樣子嗎?”
眾人不能答,各自慚愧。
月影大聲說道:“在你們來之前,何長老他們在這裡修練,我問他們看到了什麼,沒人能回答我,我現在告訴你們,我看到的,是堅持!”
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隱隱有所明白了,而張鵬等人則膛目結舌。
月影嘆道:“我曾經說過……呵,估計你們已沒人記得了,我說過,這世上,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她突然嚴歷了起來,歷聲叫道:“所以,問問你們自已,你們還和當時來這裡時一樣嗎?”
眾人紛紛低下了頭顱,任由雨水從頭頂滑下、從眼前墜落,一如他們此時那無比愧疚的心情。
是啊,當時來時一個個信心滿滿,頗有大幹一場的氣勢,可現在呢?
月影冷笑著大聲說道:“如果你們還要保留這些心思,那麼,你們就是最可怕的人,誰還敢跟你們呆在一起,至少,我沐月影是不敢的!”
她看向張鵬,冷笑道:“我們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活一把,只要前輩看得起我們,我們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這是誰跟我講的?”
再看向張桐,也是不留情面,冷聲道:“張老師,我敬你為師,並且跟你講好條件,你說你的心願是有一個安靜的環境,能讓你靜下心來研究陣法。
我沐月影做到了,可是我要求你佈下的陣法,在哪裡?”
張桐深深的低下了頭。
眾人早知道沐月影對張桐另眼看待,但現在看來……
張桐所幹的,是最費靈石的,月影當時要求他佈下一座隱藏主洞的陣法,這並不為難,但他顯然是忘的一乾二淨,此時哪裡還有臉面抬頭面對。
而一同接受這任務的還有曲風,也是老臉通紅,垂頭自責不已。
地方人家幫他們拿下了,靈石人家也提供了,但要求做的事情可說是極為簡單,卻都給忘了。
月影停了一下,但還是看向了有些緊張的何峰。
何峰惶恐。
“我們還能在這說話,便沒有什麼絕路的說法,所差的,只是看你是不是努力的去尋求那一線生機,如果只是絕望,那也不必再說。
我先要說明,如果吃不了苦,耐不住寂寞,最好離開,我不想到時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跟你的兄弟們說清楚我們再動。“
她看著何峰輕聲說道:“可我現在竟聽說你的兄弟也有其它的心思了?“
這些話經月影的嘴裡一句句說出來,何峰的頭也垂的更低了,還有他另外的所有弟兄。
於是在這大雨磅礴之中,在這天地昏暗之際,一大群男子漢都對著沐月影這樣一位因雨水溼透了衣衫而導致春光無限的女子垂下了頭。
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著他們,將他們的身形壓的死死的,很難直起腰來。
月影不再開口,抬頭看向天空,任由雨水向她的臉上打去。
“散了吧!“她輕聲說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