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山腳,月影細心的觀察那些樹葉,同時放開心力探測周圍。
這時,便發現小動物多了起來,與之前那地方的那種古怪已截然不同。
她定定的回頭看向那環形巨山,心力全部投射過去,她直覺一等到天黑或某個時刻,那讓絕大多數樹枝樹葉發生異變的情形定會出現。
嗯嗯,天黑請閉眼……
突然,她便聽到一聲歌聲從身後傳來,是個粗曠的男聲。
“一斧子哦兩斧子,三斧子哦四斧子,五斧子哦六斧子,砍你七八九十斧,看你對我服不服,嘿嚯嘿嚯,依兒芽芽芽……“
月影膛目結舌,一點兒也不敢回頭,鼓著兩隻大眼睛驚恐的怔住了。
在她的心力觀察中,幾百米外正有一個身著綢袍的黑臉大漢光著兩隻帶毛的大腳丫子在林中走的氣勢磅礴,一邊嘴裡哼哼嘰嘰的唱著讓月影耳鼓發麻的歌兒。
他的衣袍與其說是穿著,不如說是披著,露出了滿胸膛濃密的黑色毛髮來。
那臉上、手上都是毛髮旺盛,只是體格魁梧,整體看起來倒也非常協調。
他的肩上扛著一截四米多長,直徑近一米五的樹幹,腰間別著一把巨大的斧子。
正是一山中獵戶的形像。
但月影可不是傻不楞嘰的黃毛丫頭,她知道這大漢定有古怪。
楞楞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她呆呆的以心力小心注視著那大漢,心中已緊張到了極點。
小黑嚇的早就站立不住,已是趴在地上死死的閉上了眼睛裝死狗,也是難得還記得自已本質上是條狗兒。
“這是……大妖?”
月影絕望的在心裡哀嚎了一聲。
那大漢前進的方向正是她這邊。
在她的印象中,妖怪最擅長幹什麼?
當然是……吃人啦!
此時再要躲進紅繩空間已沒意義了,她不相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人家會發現不了她。
很快,“咚咚咚!”的腳步聲便在身後響起,那大妖越來越近了。
而且,他那難聽死了的歌聲也停下了。
月影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大意的懲罰。
“呼!”一股臭味鑽進鼻孔,差點兒燻的她嘔吐出來。
一股腥風掃過,那大漢已自她身邊三米開外徑直走過,對她和小黑竟是視而不見。
“喂……你站住!”她也不知自已抽的哪門子瘋,竟對著那大漢的背影猛的叫了一句。
小黑白眼一翻,這次是真的徹底暈過去了,主人的這一聲叫喊便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它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月影都能猜到,更何況是它了。
犬類的嗅覺那可是祖傳,它早就聞出了這大漢身上那腥臊的味道,更別說還有那遠勝裂風豹的血脈威壓。
這百分百是隻大妖,竟已化形成人。
大漢一楞,頗覺稀奇,楞楞的迴轉身來叫道:“你叫我?”
月影咬唇,先嗯了一聲,再靈機一動,委屈的叫道:“我迷路了!”
大漢更楞了,死命的撓了撓頭,瞪起眼珠子問她道:“然後呢?”
月影豁出去了:“能不能讓我去你家裡休息一晚上啊,人家怕!”
大漢忽地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兩排牙齒來,月影驀地心跳起來,那種不好的直覺突上心頭。
大漢憨笑道:“母的……可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