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款款起身,輕鬆說道:“行了,我還要回家呢,這事兒我就託付給你了,我不管你怎麼作,總之學院開學的時候,我不想再看到那賤人的影子。”
老者連忙起身再度陪笑點頭。
朱鳳正要邁步,突又想起一事,猶豫道:“還有一個人,若能一併除去,我會再記你一個人情,只是……”
她皺了皺眉頭,還是說道:“記著一定弄的意外些,不要讓人看出來了,之前我不小心,和那賤人結仇的事情有很多人都知道的。”
老者輕聲問道:“那另一個?”
朱鳳眉頭再皺,想想道:“他叫李玉龍,柳樹莊的人,也是我們學院的三年級學員。”
說完,不再遲疑,已掀下了頭罩,頓時便看不出她的面容了,她走了出去。
在同一時間,清河城的西門外,一匹駿馬揚開四蹄,正披著星光向西南方向而去。
馬背上的騎士打馬如飛,顯然有些急切。
一股強勁的夜風猛的吹來,竟吹掉了他臉上蒙著的面巾,那面巾頓時便捲入到頭罩裡面去了,顯然這面巾沒有戴好。
馬兒嘶鳴一聲,在騎士的拉扯下,放緩了速度。
“馬的,別他馬的是什麼不好的兆頭吧!”
他很快便自頭罩中將面巾扯了出來重新戴好,月光下,一張帶著八字鬍鬚的瘦臉清清楚楚,正是袁虎。
他不敢去傳送陣,因為每一個乘傳送陣的人都要接受城主府的登記,而他要做的事情卻不能被人知道,是以不能留下有關的線索。
青河城到青河鎮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三百里以上,因此便是以他的體魄,也得趕幾天的路,好在時間足夠。
這個方向原本不是他負責,卻是他主動跟人調換過來的,就因為一口惡氣未出,當然,主要任務卻不是為此,只是碰巧合在了一起。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清晨,月影收功起來,首先便是看那丹田中的紅繩,但紅繩還是一動不動,只不過那虛影看起來凝實了一點。
“不會是要我煉化真氣給它才能恢復吧?”月影微皺了一下眉頭。
實際上昨天晚上她在每輪修練結束後都會去檢視一番,但紅繩就算有變化,她也查覺不到。
就連現在看到的似乎凝實了一點,她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已的錯覺。
在這個新世界裡,她原本很是自信的憑眼睛確定事物真假竟接連遇到了挑戰。
未知的事物太多了!
但透過修練便可大幅弱化這方面的缺憾,月影明白。
“不就是多了一雙新眼睛麼!”她這樣評價神念,以及將來的神識。
也知道這雙新眼睛是會隨著她努力的程度而提升的,但對努力,她一點兒也不虛。
神念是神識的初級狀態,神識只有到了識海開闢以後才能成型。
在月影看來,神念仍是一種感覺,充滿了不確定性,而神識則是一種可以量化的本事,能清楚的進行判斷。
她不喜歡不確定的東西和事物。
就像丹田中的真氣一樣,凝氣期只是氣態,有多少說不清楚,但聽說築基期是液化狀態,有多少便一目瞭然,當然,這只是她的看法。
至於昨晚化開藥力對傷口梳理之後的再度修練,在她心裡也是有著幾個理由的。
一是張老師雖然說的鄭重,但理由卻沒有說明,誰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也許只是說不適合女子修練呢。
二是父親也修到凝氣五層了,不也一點兒事情沒有嗎,這表明功法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增強自身能力的功法,為何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