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她說中心事,面上一紅,又是一緊,忙道:“你……你要跟著我回涇州不成?”
“不,民婦不去涇州。”陳盈搖搖頭,“民婦會帶著小姐留在蘇州,養育她長大成人,待得十六年後,夫人大可帶著麟兒到蘇州來尋我們。到那時……”
到那時,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是芳華正茂的年紀,堪可婚配,湊一對良緣。
這樣一來,她的女兒便又可以到她身邊了。
婆婆便是孃親,孃親便是岳母,她們兩家正好圓滿起來。
“這主意甚好,這主意甚好!”
想通了這一節兒,女子禁不住喜上眉梢,連聲叫好,臉上再不見半點陰鬱之色。
她握住陳盈的手,彷彿握住了救命的稻草:“昨天的菩薩沒有白求,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薩呀,咱們……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你的兒子我會好生養育他成材,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她現在是我的女兒,將來是我的兒媳婦,無論如何我不會虧待她的。”
陳盈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計量,才肯把兒子交給她,此時看她答應,笑了一笑,便又道:“不過空口無憑,咱們總該有個約定。”
女子倒如今再沒有不服她的道理,聞言忙道:“夫人儘管說來,我都答應你便是了。”
陳盈笑道:“我們說了這麼一會子話,還不知夫人家住何方呢。”
女子也笑道:“瞧我,急的糊塗了,都忘記說,我本家姓董,夫家姓薛,外子乃涇州人士,家在涇州也算是一方富戶了。”
涇州?陳盈隱約想起在宮中看過的那些堪輿圖,涇州好像在甘肅一帶,離京城遠得很,倒讓她放下心來。
於是,方接著道:“我這裡有一個水滴玉墜兒,原是我夫君送我的,逐出家門的時候我因捨不得,就把它帶上了。未免日後不好相認,就把這個水滴玉墜兒傳給麟兒,待日後他長大成人,務必叫他拿著這個水滴玉墜兒來迎娶小姐。”
說著,就把玉墜兒從脖子上解下來,細心地系在了麟兒的脖子上。
女子看見,忙也從自己手上褪下一隻鐲子,塞進陳盈手中道:“這個玉鐲本是一對兒,我留了一個,這一個給我的女兒,他年待麟兒長大成人,我便讓他拿另一隻鐲子來尋你們。”
“好。”
陳盈緊緊握住鐲子。
東方漸漸亮起了魚肚白,不過一夜之間,兩個孩子的命運便如同那東昇的太陽和西落的月亮,一起改變了方向。
數日之後,眼見兩個孩子已然分不出年歲大小,女子便命隨身跟來的僕婦收拾了行囊,留下一些銀兩給女兒,同陳盈作別後,便登船離開了。
綰綰年紀小,尚不懂那麼多禮數,看著陳盈和江媽媽都在門口送人,便跑回屋裡去逗麟兒玩耍。
誰知才抱起來,就察覺出不對來,急忙忙就把孩子抱出了門嚷嚷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咱家孩子被人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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