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在殿外耳聽她一聲聲呼喚,端著茶杯子,幾度出不了聲,只得拿眼去瞥高得祿。
高得祿一隻手還緊緊地捂住她的嘴巴,見她似要掙扎,忙小聲張了張口:“聽我一句勸,萬不可這會子進去壞了陛下和娘娘的好事。”
好事?你們動這樣的陣仗能有什麼好事?
銀霜眨一眨杏眼,心裡對殿中的情形真個是擔憂不已。
卻說黎姜在裡頭等了半天,都等不來一個人影兒,自個兒想走,又走脫不開,只得奮力同周弘治較勁:“你不是要喝水的嗎?先放開我,我去給你端一杯水來行不行?”
周弘治哪裡聽得進她這些話,好容易抓住了她,再沒有放開的道理。
眼見腹中慾火已經燒到了胸膛,他再忍不住,攥緊了黎姜的手腕一躍而起,翻身就把她壓在了底下,手指順著她的腰身摸上來。一寸一寸,恨不得將她從頭到尾摸了個遍。
黎姜哪裡料到他醉個半死還會有這等氣力,當即被他壓得不能動彈,不免驚呼了一聲:“你發什麼酒瘋?快死開!”
死開?
周弘治聽不大懂她說的話,似乎從她落井以後,她說的許多話他都聽不大懂了。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要她慢慢解釋,眼下,還是辦正經事要緊。
再不辦,他可真是要被這肚子裡的火,給活活給燒死了,遂低頭將黎姜的嘴巴一堵,唇齒間嘟囔著道:“盈盈,盈盈,你就從了朕吧,朕這會子難受得緊。”
他難受關她什麼事啊?
黎姜又氣又怕,被他親得躲無處躲,逃無處逃,便也在唇齒間嘟囔嬌嗔:“唔……你快走開……要不然……我要咬你了……”
“你儘管咬就是了……”
周弘治色慾燻心,何嘗怕她這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威脅,甚至於不等黎姜上口,他自己就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去。
黎姜受此一驚,忙就要閉上嘴,卻在不經意間,驀地將他舌頭含進了嘴裡,丁香一般的小舌輕碰著他的,周弘治受用輕呼口氣,忍不住哄道:“好人兒,再動一動,動一動。”
她動一動個鬼啊?
黎姜這時方知害怕,淚眼朦朧瞪著壓住自己的那個人:“走開!唔……嗯……我叫你走開……”
周弘治品咂著她口中誘人的香甜,正轉移陣地間,忽而親到她眼角的淚滴,神情怔了一怔,這才放緩了些力度,微微抬起一雙醉眼看著黎姜:“盈盈……”
“誰是你的盈盈?”黎姜止不住哭腔,怒吼他一聲,“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陳盈,不是!你還這樣對我,你瘋了嗎你?”
他可不就是瘋了?
周弘治輕搖一搖頭,極力想要再清醒些。
無奈太妃娘娘那幾杯壯陽酒實在是厲害,他幾度想要平心靜氣同黎姜好生說幾句話,可是每每都被腹中火熱燒了回來,他難以忍耐,便只好按住了她的肩膀:“朕當真是……是受不住了,盈盈,你幫幫朕。只此這一回,當朕求你,幫一幫朕。”
幫?她要怎麼幫?她能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