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治越發生恨,不顧黎姜的阻攔,生生把她的雙手擰在背後,將她的脊背強壓在那假山洞中的石壁上,薄唇一抿,照著她的丹唇就吻了上去。
他雖不如林溪泉的功夫厲害,但年少時也是習過射獵的,兼之每年秋狩也不曾落下,臂上的力氣,不知比黎姜大了多少。
黎姜拗不過他,又躲不開他,但覺唇角溫溫熱熱的,登時被他親了個正著,方知他這一回是來真格的了。
當下心中不覺驚恐萬分,待要尋個人求救,哪曉得他方才霸道,把甄靈雲樂晚晴她們都攆了出去,又不許人跟著,真個是應了那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黎姜一方面惱於他的狂暴,一方面又怕自己會在這裡失了身,唇齒間不由得微微啟動,嗚嗚咽咽道:“屋門……先回……宮裡……唔……”
無奈,一語未完,周弘治正因撬不開她的嘴巴,親得有些不耐煩,此時一見她出聲,那舌頭順勢就滑進了她的嘴裡,從貝齒,到舌尖,盡皆品嚐個遍。
可憐黎姜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黃花大閨女,連個物件都沒處過,到了古代又不曾承過雨露,是以並不知曉這男女親暱之間的門門道道。
冷不丁被他攪住了舌尖,頓覺身上一陣酥麻,彷彿被人點中了穴道,情不自禁就軟在了周弘治臂彎裡。
周弘治軟玉溫香抱個滿懷,立時就覺得小腹中一股熱流直竄而上,讓他忍不住就把抱著黎姜的手臂越發收緊了幾分,恨不得要她拆碎揉進腹中,才可消得那份突如其來的火熱。
他早年在太妃教養訓誡下,行事素來規矩穩重,何曾似今日荒謬過?
但偏是這等荒謬,竟叫他生出幾分意猶未盡戀戀不捨。
一看黎姜身子軟了,立刻就撤回一隻手兒,急急就去解她的衣釦。
只是他帝王當得久了,又沒有做過伺候人的活計,倒騰了片刻,也沒能把黎姜身上的衣釦鬆開。
偏偏越解不開,那腹中的火便燒得越發灼熱。
乾脆,他也不去同她的衣領較勁,一甩袖,那手兒不管不顧就衝著黎姜裙子底下去了。
黎姜叫他的手兒一驚,癱掉的半邊身子立時驚立起來,忙就去推搡著他。
可週弘治欲、念上來,又哪裡是她能推得動的?
眼瞅著自己衫裙不保,黎姜羞惱交加之際,瞧著周弘治領子裡的一段脖頸正暴露在她眼皮底下,一狠心,一跺腳,再顧不得什麼,張口就衝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她怕到了極處,下口自然沒個輕重。
周弘治正沉迷在異樣的歡愉中,猛然間讓脖子上的劇痛驚醒,忍不住撒開手,捂住脖子驚呼一聲。
假山外頭,林溪泉等人原是遠遠跟著周弘治的,起先看他去到亭子中的時候,還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對。
待後來,眼看君王和貴妃之間起了爭執,君王又把貴妃拉走了,林溪泉想也不想就打算跟上去。
正被那半道送完了甄妃折返回來的高得祿瞧見,忙不迭一把拉住他,好心勸告他幾句:“林統領,若您信得過咱家,就請你這兩日別在御前露面了。”
林溪泉尚不知自己頭上飛來了一遭橫禍,聽高得祿這般說,少不得要問個清楚:“高公公這是何意?”
何意?高得祿苦著臉擺手:“箇中詳情,咱家實在不好明說,只是林統領啊,你要想保得住命的話,聽咱家一句勸,趕緊請個病假回府上歇兩日吧,待風頭過去,咱家再著人去請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