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沈晗九十度彎腰,朝著對面的男生說了句對不起,拉著舒子沫的手就往外走,她的步伐有些快,舒子沫跟得十分吃力,下樓時一個踉蹌鼻尖碰著沈晗的後背,摸了摸,小臉都皺了起來。
林思穎伸手攔住準備跟上去的童汐和陸晨希:“讓她們兩好好談談。”
“那我們?”
撇著後面的兩個人,哀道了聲:“我們還是先收拾一下殘局,順便把飯帶回去。”
外面的天已經擦黑,學校兩旁的路燈映著樹葉在小路上留下點點斑駁,沈晗將她帶到操場。
黑,無盡的黑,操場上沒有路燈,舒子沫下意識的頓住腳,沈晗使勁將她往前拉,來到了操場中間,將她推到在地:“哭,這裡沒人,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為他哭我就對你不客氣!”
沈晗的語氣很兇,就像湧動滾燙的熔漿,下一秒就要爆發噴薄而出一般。
坐在地上的人不敢出聲,嗓子就像被什麼人掐住,哽咽難耐,抬起眼眸,看著叉腰站著的沈晗,將眼淚又憋了回去。
“不出聲了?”
對上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似有些無奈,坐在她的身旁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沫沫,以後不要這樣了。”
她看不得舒子沫為了一個男人變成這樣。
可舒子沫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這樣的舒子沫都不像是舒子沫了,一點都不好,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越是逼自己,越是忘不掉,每天晚上她總是夢見他,在街上看見與他相似的背影她都可以跟在男生的後面走很久。
她也不想的!一點都不想。
須臾,沈晗的胸膛已然被她的淚浸溼,她永遠都忘不了這一晚的舒子沫趴在她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直到嗓子都啞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只能伸手撫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我陪你一起……”
而這一切,都是謝子謙,原始都是他!
謝子謙將白甄打發走後不是在書房看著電腦就是在打電話,一直到徐肖陽找人來換地毯才停歇下來,拿出一瓶紅酒,一邊倒酒一邊開口:“今晚去he試試?”
徐肖陽嘴角勾著笑,端起一旁的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誰?”
謝子謙並沒有說話,只是冷不伶仃的上下打探了他幾眼,那眼神像是森林中餓了幾天幾夜的小獸,看到了自己滿意的食物露出來的欣喜。
猛的咳嗽起來:“你不會是要和我單挑吧?”
他俊眉微挑,沒有否認。
“不成,不成,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徐肖陽連連擺手,這底下的兄弟也就邢毅澤敢接受謝子謙的單挑,每次還都是打得被人抬下來。
關鍵!邢毅澤還不吸取教訓,謝子謙一開口他就上,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就一變態啊!
“不用了。”
徐肖陽聽著三個子往沙發角落裡縮了縮:“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可以活兩分鐘。”
徐肖陽在心裡暗罵:我操!謝子謙你大爺的,老子不跟你去he你就要把老子就地解決?靠!什麼人?!真是,老子就不跟你打!
當然,這話他是沒有機會說出口的。
驀地傳來‘叮咚叮咚’的聲音,徐肖陽緊繃著的臉色有了些緩和,趕忙跑去開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一男一女愣了一會兒。
謝韻與徐肖雖然不是太熟,但也算是認識,看著他出現在謝子謙家裡並不意外,隨口說了句:“我堂哥在不在?”
“在,怎麼?找他有事。”
他點頭,朝著旁邊的女生說了一句: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堂哥有潔癖。
說完,徐肖陽直接將他拉了進來,‘啪’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