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棟梁搖搖頭道:“有些東西是可以複製的,有些東西卻是獨一無二的,我們中原省能夠出一個李天舒同誌我已經很欣慰了。”
其實茆棟梁想說的是,出一個李天舒這樣的人就夠牛的了,再出一個他茆棟梁也弄不住啊。倒不是能力問題,而是茆棟梁覺得,這幫人要是弄得好則罷了,要是弄得不好怎麼辦?
幸好李天舒的到來是弄的比較好的一個,這樣一來還是非常的不錯的。如果李天舒仗著自己的身份背景胡搞亂搞的話,到時候茆棟梁恐怕也隻有揮淚斬馬謖了。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茆棟梁自己的前途也談不上多少了,所以正反兩個方向的事物,產生的效果是絕對不一樣的,這一點茆棟梁是十分的肯定的額。
就像是今天這種局麵,如果不是李天舒的話,他也不可能在南巡首長身邊留下多麼好的印象,可是現在的印象就是非常的不錯了。
這個全是靠著李天舒的悉心指導,如果沒有李天舒從中指導的話,恐怕也真的不會有那麼好的結果,這一點茆棟梁還是非常的欣賞李天舒的。
不過茆棟梁想要有所作為的話,恐怕必須要抓緊了,因為如果在沒有什麼大的作為的話,恐怕自己的仕途就要卡殼了。
像他們這樣年紀的人,一卡殼的話,幾乎前麵等待他們的就是萬丈深淵了,茆棟梁可不希望等待他們的是這樣的結果。
既然不想要這種結果的話,那麼就必須要好好的做一些事情,既然已經得到了南巡首長的肯定,那麼接下來茆棟梁絲毫就不用擔心了,隻要好好的表現就可以了。
說的通俗一些的話,就是茆棟梁直接把中原省的經濟水平給拉昇上來,到時候升官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茆棟梁當然希望自己能夠升官,現在對於李天舒是非常的鼓勵。
李天舒這些專案無形中就是解決了茆棟梁現在的燃眉之急,否則的話茆棟梁怎麼會這麼的人情呢?而且顧洪超自然也知道這個裡麵的變化。
要是茆棟梁升官了的話,那麼直接受益人是誰?必然就是顧洪超,他現在是副部級,距離正部級也就是一線之隔了。隻要有空位置,可以想象的出來的是,顧洪超是必然接班的。
所以顧洪超也是要上心啊,而且大家都會知道茆棟梁有政績了,顧洪超必然也是要有政績的,雖然不一定要有茆棟梁多,但是足夠了。
這件事情對於眼前的兩位大佬來說都是非常的重要的,這一桌飯,南巡首長吃的非常的開心呢,而茆棟梁和顧洪超兩個人說的也是相當的開心。
可以說是各取所需,南巡首長吃飯之後按照慣例一般的抽了一根煙,茆棟梁等人適時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李天舒此刻也是笑容滿麵。
現在倒是有一些好事擋不住的味道在裡麵了,要知道如果是在以前的話,這些事情做起來恐怕要困難很多,但是南巡首長一過來,整個形勢就改變了。
李天舒知道茆棟梁這麼的幫助自己,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背景身份,更是因為他能夠得到足夠多的好處,否則的話,僅僅的背景身份對於茆棟梁來說隻能是相對的猶豫。
如果李天舒觸犯了茆棟梁的利益,要是小的恐怕就算了,但是要是大的,就算是茆棟梁不想出擊都不行,為什麼呢?作為一個省委書記的尊嚴讓他沒有辦法後退。
尤其是李天舒這樣一個後輩,他絕對是不能夠後退的,如果他一退,那就真的是永遠的退了。所以李天舒表現的好,實際上茆棟梁的壓力是最小的。
南巡首長吃完晚飯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李天舒專門將那些常委們的住處給劃撥好了,然後給領導們居住。
李天舒的住所自然而然的也貢獻出來了,成為了南巡首長的住所,在住所內,南巡首長、茆棟梁和李天舒相視而坐。
李天舒道:“首長,咱們恆梁縣現在的發展已經進入了一個良性的迴圈,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握這個機遇,也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克服任何困難,盡快的致富!”
南巡首長笑著道:“你小子還跟我一本正經的,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也是放心的。一個恆梁縣如果都能夠束縛你的話,那你真的是不堪大用了!”
一旁的茆棟梁也是笑著道:“是啊,天舒同誌的能力我也算是見識過了,這一次我們整個中原省恐怕都要沾光了啊!”
李天舒咧嘴一笑道:“首長、茆書記,你們不要這麼說,我都臉紅了。其實這一次也是誤打誤撞弄上的,要不然也沒有這麼大的機遇!”
南巡首長道:“沒有那金剛鑽怎麼攬瓷器活?整個中原省為什麼就你們能夠取得這麼大的效益?這個也是個人能力問題。其實之前你在鹽寧縣搞的那個燈具之都也是很成功。我瞭解了一下,目前燈具之都的規模已經是非常的大了,而且這種模式其實是我非常欣賞的。”
茆棟梁有些詫異,因為他根本不瞭解李天舒在那邊到底做了什麼,於是問道:“天舒啊,給我們說說到底是什麼模式??我看能不能借鑒一下!”
李天舒道:“實際上這種模式正是我們國有企業可以改革的一個模式,那就是私人經營,國家佔據股份,而且佔據控股權。當然了,這種模式有好處也有壞處,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利大於弊的,當然了,這個我說了也不算,要最後的結果說了算!”
茆棟梁問道:“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模式呢?說出來讓我聽聽看!”
李天舒道:“具體的模式是這樣的,本身燈具之都的這個概念是我提出來的,也就是說整個鹽寧縣的經濟開發區裡麵都是做燈具生意的,隨著改革開放的日益深入,燈具的市場肯定是供不應求的,在這個時候我們隻要形成規模效益、品牌效益的話,我相信肯定能夠在市場上佔據一席之地。當然了,能夠佔據多少這個要看執行者的能力了!”
茆棟梁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投資商投資之後隻佔據較小的股份,而絕大部分的股份還是政府佔據。那投資者怎麼願意投資呢?”
李天舒嗬嗬一笑道:“茆書記的這句話是問道點子上了,投資者為什麼要投資呢?那就是因為他們投資之後的收入並不影響他們賺錢,而政府能夠佔據大頭也是有原因的。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帶著國企性質很多政策是非常的寬鬆的,隻要做的好,不愁沒得賺。如果你太賺錢的話,到時候這樣那樣的檢查會讓這些企業不堪重負的。索性政府提供土地等方式入股,給縣裡麵的企業撐腰,他們反而覺得踏實。”
南巡首長道:“這個是弊端,但是就目前的形勢下,想要改變這個弊端有些不太現實。我們一直在說國有企業改革,為什麼難度這麼大?主要還是因為人們根深蒂固的觀念!”
李天舒道:“是啊,觀念不改變,我們的改革就無從談起。很多人覺得鐵飯碗就算是少拿點錢也無所謂,但是他們不想想,如果在私營企業有時候一年的工資能夠超過他們三年甚至是五年的工資,隻不過有些卻不情願,因為他們對自己不夠自信,他們害怕等有一天被人無情的拋棄。”
南巡首長道:“為什麼要改革開放?為什麼要市場做主?有些東西已經不適應整個社會發展的需要了,市場說了算其實才是對的。國家一味的調控,就讓很多人鑽了不少的空子。政府就是要盡量的減少這些人鑽空子,使得整個社會處於一個良性的發展階段。”
茆棟梁點點頭道:“我懂了,其實這個國有企業改革雖然很難,但是更加難的是改變整個社會的一種固有的認知。這個是這麼多年形成的,想要改變必須要付出很多代價。”
李天舒道:“首長,我考慮了一下,國有企業改革是可行。但是國有企業改革之中將來存在的問題或許會更大,很有可能出現地方政府為了完成任務賤賣固有資產,讓少數人不勞而獲的現象,我想這個現象隨著改革的深入會出現很大的問題。因此,國有企業的控股權和轉賣必須要有很多部門的通力配合……”
茆棟梁也是眉頭一鎖道:“是啊,首長,天舒這麼一說我有點擔心了,上麵的政策有時候是好的,但是到了下麵就很難有公平兩個字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