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軒眼中一亮:“這麼說你還是堅持改革開放的了?”
李天舒莞爾一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堅持改革開放了?”
“可是你的文章……”齊子軒有些納悶了。
“文章中隻是說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而不是說反對改革開放。實際上我是最支援改革開放的了,隻有改革開放才能夠迅速的富國強民,才能讓社會主義的腳步邁的更大,讓華夏能夠屹立於東方。”
齊子軒徹底的糊塗了,按照李天舒的文章來講,這篇文章顯然是反對改革開放,實際上這也是李天舒留了一些後手在裡麵。自從風暴之後,關於是否堅持改革開放已經成為爭論不休的焦點,直到九二年最高首長南巡才最終確定了方向。
這個時候主要的爭論實際上是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風潮,本身還沒有太多的涉及到改革開放的層麵當中。
而一旦涉及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那就是說明已經是黎明前的黑暗了。隻要堅持一兩年,最終的情況絕對是讓李天舒大獲豐收的。
李天舒一直在和齊子軒討論著這個問題,說到最後齊子軒終於明白了李天舒的意思,李天舒的意思實際上是一個婉轉的走法,實際上別看李天舒大肆高談闊論,實際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齊子軒那個佩服啊,要說自己也是為黨幹了幾十年工作的老同誌了,居然還沒有一個小年輕看的開,看的遠。實在是慚愧不已,慚愧不已啊!
齊子軒拉著李天舒的手道:“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齊某實在是佩服、佩服啊!”
李天舒嚇一跳,這個齊子軒看來也是性情中人啊,居然這個時候說出這麼直接的話來,李天舒趕緊謙虛的表示隻是自己的一家之言,最終還是要看中央的決定,到時候隻希望自己能夠保住小命雲雲……
齊子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天舒,然後跟著李天舒兩個人一人一杯二兩白酒下肚。一旁的魏國斌聽著兩個人的聊天雲裡霧裡,說起來這種國家大事,實際上並不是魏國斌這樣的邊緣化的人物能夠參與得了得。
現在的魏國斌隻希望自己能夠升官,別的啥也不想了。至少別一直窩在那個做吃等死的黨史辦吧?
不過眼看宴會都要結束了,李天舒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要推舉魏國斌的意思,魏國斌無奈,沒有想到這個小李居然答應的事情給忘了?難道這小李看到齊書記過來一時興奮的給忘了?看他剛才跟齊書記聊的很歡,顯然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李天舒本來今天就是為魏國斌請客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忘記了呢?也隻有當局者迷,魏國斌才覺得李天舒忘記了初衷。
不過李天舒知道,這種時期做到最高的境界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李天舒今天把魏國斌帶來,難道袁月紅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嗎?這種場合一般都是私人性質的場合,袁月紅即便是反應慢一拍不明白,齊子軒這個老狐狸恐怕也已經看出來了。
魏國斌的政治素養不高,什麼事情都喜歡拿到明麵上來,但是李天舒從小就受到這方麵的薰陶,再加上有著豐富的閱曆,他怎麼能夠這麼的蠢笨?
袁月紅看著李天舒和齊子軒兩個人侃侃而談,從開始的不爽到現在的欽佩,也不過是用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看著自己的丈夫如此的推崇李天舒,袁月紅當時就很想問問為什麼?
但是這種場合公然的問當事人,顯然會讓李天舒很不開心,袁月紅的政治素養也還沒有低到那種程度去呢!
魏涵吃著這一桌飯,都快睡著了。自己的父親在旁邊好不尷尬,但是也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自己的母親一個勁的和袁月紅套近乎,顯然也不太理會魏涵。而李天舒和齊子軒兩個人聊的歡,也不可能顧及到她,她可能是場中最為不開心的一個了!
李天舒站起來舉杯道:“今天能夠很榮幸的邀請到袁阿姨和齊叔叔,我就借花獻佛的水酒一杯,再一次的表示感謝!”
齊子軒笑著道:“看來小李當真是不遺餘力啊!”,這種話有些明顯了,不過一旁的袁月紅也隻不過笑了笑。
李天舒笑道:“這還需要靠齊叔和袁姨多多幫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