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知道這小妖品階低,但不妨礙她撞一下運氣,萬一這小妖知道一二呢。
小妖的神只被人詆譭,還是他們眼中最沒用的方士詆譭,當時就翻臉了。
“大膽,你敢議論我們女君?”
無疆自是不怕這小妖,踱著步道:“看來你不知道,也是,像你這樣的小妖,哪裡知道蛇蠍陰毒的畫骨做了什麼!本來呀,你們是妖,做那些陰損見不得光的事很正常,可明明是黑暗裡的鬼,偏偏學人家叫神只,嘖嘖嘖,真正的神只聽罷非得吐血不行。”
無疆眼尾時不時的掃妖二一下,看妖二被她激得臉都綠了,就差撲上來咬她。
月焰這時候拉拉無疆,‘提醒’無疆道:“我們還在他們手上,你這麼說,萬一他們一生氣,把我們吃了怎麼辦?”
無疆聽罷便慫了,縮著脖子躲月焰身後。
妖二看無疆終於知道怕了,也想起自己是妖,對面是落在自己手裡的方士,緩了臉色,輕蔑道:“哼,你也只能逞逞口舌,待到了我妖族幽州,叫你生不如死。”
無疆挺意外的,這妖明明已經被她激怒,竟然沒有對她動手。
算他還有點人性。
無疆見套不出什麼話來,就同月焰往一邊走去。
月焰透過破開的窗紙望了外面的時辰,他對無疆道:“沒幾個時辰就要天亮了,你睡會兒吧。”
月焰不提,無疆還真不覺得困,叫他這麼一說,無疆就張嘴打了個哈欠。
“確實有點困了,師父,你不睡嗎?”說著靠牆坐下,迷迷瞪瞪的看著月焰。
月焰坐到她身旁,雙手微翻,那綁著他的繩子便消失無蹤。
給無疆解了綁在手腕上的繩子,白皙的面板上一層紅色勒痕。
月焰不得嘆一聲,這誠實孩子,還真叫人生生綁著,手腕都給綁紅了。
他細細給她揉拂,聽得耳邊徒兒輕若蚊蠅的道:“師父揉著真舒服。”
他唇角微翹,隨之徒兒的腦袋便靠在他上臂,耳邊換成徒兒輕酣。
無疆睡著了。
沒過多久,屋子裡一聲鈍響,像是有人扔了麻袋進來。
無疆驚醒,耳邊便響起妖大的聲音:“這次這個絕對是好的。”
妖二不明所以:“誰啊?”
無疆抬眸望向月焰,月焰的視線落在屋裡那個麻袋上。
屋外妖大道:“方士,城主府的人說他法術很高。”
妖二驚訝道:“你去城主府了?”
妖大驕傲的道:“之前不是說城主的女兒被妖邪纏了嗎,我路過就進去看了一眼。”
妖二惱道:“不是說了不能去城主府嗎?”
妖大不在意的道:“怕什麼,這城裡的方士都被我們抓了,他一個城主府能拿我們怎麼樣?”
妖二有些恨鐵不成剛的道:“算了,反正一會兒我們就離開潭州城。”
果然,天將亮時,無疆被妖大嚎醒,妖大發現兩人綁著的手給鬆開了,叫來妖二又重新給兩人綁上。
妖二拉著綁著無疆和月焰的繩子,妖大抗著麻袋,這就離開潭州往幽州妖族而去。
一連走了兩個時辰的路,無疆是真的累,說什麼都說不動了,要歇息。妖大那脾氣,差點就上手要揍無疆了,嚇得無疆躲到月焰身後。
妖二攔下妖大,通情理的道:“我們也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